我酒瓤飯袋的時候還在孤獨抒情詩歌
誘惑反覆咀嚼著我攪動著雲霾
如這脆薄的杯,
不斷倒空又不斷被充滿。
而我的悽骨寒徹,
不知其源,
明滅可見,
像清澈河面浮起的滕文。
你常常戴上花冠,
讓人也未想就想到你身邊。
我常常以身體來想象你,
你的靈體卻超越了自己,
凌駕思想於身體之上;
而我只落得個仰望你鼻息的地步。
我常常處身體與生命同行,
你卻立於人世之掌上。
我總在生命困惑或枯竭的時候,
把一切想象得太死,
以至於等待榮光與愛的到來時,
已腐朽萬年。
我已經沒有力氣行走,
但是自尊如鋼鐵,
憐憫中施捨
我需要窩爐來高溫。
你如上帝,直引我來到你的跟前,
卻沒有教我經驗追逐你的腳步,
我在歲月中蹉跎,
虛鄭了光陰,
沒落一個人的好。
我也如同詩人渴望養花,
渴望家庭;
但我是個農人也沒分得一片
瓦礫,沒有分得一個愉快的自尊。
嘲笑常來笑我哪來詩人詩句的浪漫,
我的骨頭像極了乞丐,
被寒風扭曲了我像枝椏的小手小腳。
你知道的美麗的吸引讓我感覺彷徨,
生活讓我感覺是個騙子,
而我想也沒想就往裡鑽,進進出出,
這令我不堪面對自己的自尊與信仰
與你。
你知道我睡著的心還未醒來,
你的手濛濛漠漠,
帶領我去了你的.國度,
一路顛簸。
而你用上帝的手安撫我的小小的心,
你給他木帶去了清霜,
我溼眶裡全含滿了你的楚楚。
當你把快樂帶給我的村子的時候,
我感到了快樂。你的歌聲吹到了面前,
融化了我的小小的心;
我有了呼吸,
但我不得不在白天來臨之前,
像只寒鴉打夜空飛過。
你的溫馨,已經穿透了我的心兒,
使我身在無邊之中,
羈絆你我左右,
但思潮永生不息。
如果鴛鴦紙夢,黃昏烏鴉說:
“不要悲竊竊地活著,
不要腦袋塗土地活著。”
活著悲死。難道兔死狐悲
更符合死在夜魅骷穴狡譎地笑著。
凝澀與煩憂,透徹諸天
化成一片誰中了的荼毒。
若煙囪裡的煙把嘴裡狠狠把著。
若非所有的汁液,
非撕裂陰霾不休,
非天地痛苦不可。
在千千萬萬扇窗柩前,
我到底是誰?
是風雨,是霧露;
是千萬蜜蜂嗡嗡著,
是千萬群山匍匐著;
若待得百花成蜜後,
又為誰辛苦為誰甜?
在世界一片的迷糊,
無冷眸一步一回顧,
跡亂更一地。
就讓世界紙醉金迷治我的罪吧!
原來,終究抹不去,
我酒瓤飯袋的時候,
還在孤獨。
緣何?吹花送遠香,
"再見梔子花開,
春風又撩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