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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長城’築偏了散文

這道‘長城’築偏了散文

  讀了6月29日《中國書畫報》刊發的戴寶善先生《這道‘長城’築偏了》一文(以下簡稱戴文),覺得好像條條是道,句句有理,其實並非如此。

  中西融合非出路

  戴文說:“事實證明,中西融合已為近百年來許多先行者的實踐證明是一條可行的道路,留下了可喜的成績。”

  事實恰恰相反。林風眠,劉海粟,他們具堅實的西畫基礎,長期研究中國畫,但他們的作品屬不屬中國畫還可以商榷。徐悲鴻雖然主張用西畫改良中國畫,但他反對“中西合瓦”。張大千到死都不承認他的畫融合了西畫元素,傅抱石就更不是走中西融合之路的畫家了。

  中國畫,尤其是文人畫,是傳承中華民族血脈的根本,歷經朝代更迭都不曾斷送,難道不值得我們去發揚光大嗎?非得走“中西融合”才有出路嗎?

  黃胄說:“金冬心是書法家,會寫詩,他的造型能力很差,竹子畫得像雞毛撣子,但越看越有味。”中國畫早在素描輸入之前,就形成了自己的特色。近代的任伯年、吳昌碩、齊白石、黃賓虹等著名畫家都沒有學過素描,而是靠臨習前人的經典作品逐漸形成個人風格的。現在有些美院學生的中國畫反不如民間自學者的“地道”,不能不引起深刻反思。

  國畫批評自有道

  戴文說:“量畫不是量布,一把標尺,一量便知。……比如‘四品’這把尺,極易變成人即是尺,尺即是人,而人的品德、觀念、學識、閱歷千差萬別,對畫的評價的準確性就很值得推敲了。”

  戴先生把“逸品、神品、妙品、能品”理解為衡量中國畫的尺度是無可非議的,問題是他曲解了郭西元先生提出的“找回中國畫自己的`評價體系”。現在,各種書畫展覽氾濫,評畫品畫成了家常便飯,不評不品是不可能的。關鍵是評中國畫也用西畫術語、西畫標準、西畫模式,比如“視覺衝擊”“色彩構成”“張力”等等,把中國畫引到西畫的框框裡去了。

  2003年中國美術金彩獎評獎掀起軒然大波,無獨有偶,在大連舉辦的第二屆全國中國畫展中,一幅畫在木板上的類似油畫的《生旦淨醜》獲金獎,《尋夢》獲銅獎。這些遠遠疏離中國畫本體的作品屢屢獲中國畫大獎,難道不是評審標準出了問題?

  這些事過去十年了,目前的形勢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某美協官員評價國畫作品時還在用“突顯張力”的評語。所以,郭文提出“找回中國畫自己的評價體系”我是十分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