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夢牽為題的散文
秋雨一場,溼了九月的夜晚,碎了滿地的寂寥。那一夜,白雲聚繞,遮住了碧螺盤裡的溫璜。辰星亦閃,怎奈昏了一片暗。放眼沉寂,唯留街角路旁那燈光橘黃。暗暗長夜,空空套房,可惜人難眠轉輾。凌晨緊逼,漸息淺眠,醒與醉,誰人知了?黃粱亦非美夢,纏綿不斷,且行且遠,無力去想。走過了夢,哭了一場。夢裡非有落花,破曉不知覺了。一張熟悉臉龐,影射腦海,笑靨不再,魚紋一角,銀絲一丈,想伸手觸控,卻停滯半空顫抖。曾經的'年少輕狂,曾經的寬溫臂膀,如今滄桑易老,清弱羸瘦。孩童回憶,一草一木,幕幕心酸亦然。呼吸變短,哽咽聲音,眼角潮水氾濫。面對曾今佝僂雙老,言不出有何誓言未了?
枯黃雙掌,溫暖不少,一雙老一雙新,華攝氏相異,輕言不了。倚坐對角,喉嚨若堵,唯能緊抱痛哭一場。瞬間明白,曾經的絮叨多麼親切、溫馨,曾今的不懂、不想聽,如今卻是害怕寂然。害怕夢裡現實,失去挽留不了。緊握雙親手掌,奈何無力牽絆,感覺一切懂得太晚,惶恐該怎樣去彌補過往的缺失感。恐懼抑或不安,早已悄然佔據心房,任憑誰如何嘶喊。流水逝去的年華點點,時間長河沉甸甸。空空寥寥,唯有獨處的人能夠明白凡塵所擾。
淌過夢裡長河,滿身乾乾,卻溼了過往,眼角不覺間淚痕早已掛滿。坐在床沿,夢靨一晚,醒悟一切絕非偶然。或許那夢是某個徵兆,警醒自己曾今的諾言要明瞭。前世或許信誓旦旦,註定今生輪迴要還。前世苦父母,窮孩子,一世一氏輪迴償還,世代重量,擔子怎可輕挑?輪迴路早已修好,那岔口多了又何妨?終究是要九九歸一的苛考,該做的還是不能少。
離家八月,夢裡場景,或思或念,牽牽不斷。孩提不再,闖蕩若載。浪蕩遊子,漂泊流浪心,是遠離,卻割不斷那母親親手別上的粗布衣裳。回家的路,今非昔比,系時間衝擠卻不能模糊,背上行囊,朝東火車一趟不晚。閩南歌謠,潮劇相伴,那根依然,旅途不能相忘。遊子線,輕輕牽絆,那夢牽是魂的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