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的弊端有哪些
筆者曾經發表一篇文章“國家富強不是靠文言文”,得到不少網友的支援。也有幾個人表示擔憂,會影響我國文化遺產的傳播。和一位友人討論這個問題時,我提出:反正古文的資料有限,由國家組織一批人把它們都翻譯成白話文,豈不免去絕大部分中國人(從事文學、歷史、考古等專業人員除外)花時間和精力去學習和記憶那些永遠過時的古代文字,徹底消除我國文言文、這個文化斷層。至少在中學的語文中,可以刪除文言文的教學。友人說:不行、不行。文言文的用詞少,每個字代表多種意思;不同人閱讀後,體會和感受都不同,因此不可能有統一的譯本。唯一的辦法是學好古文後,自己去閱讀和領味,才能回味無窮!
我問:照此說來,看一篇有個動物記事的文言文。甲看後,領味出是描寫狗;乙則反對,不是描述狗,敘述的是雞;丙則哈哈哈大笑,你倆都不對,明明說的是豬嘛!友人答:你的舉例雖然有點誇張,但的確存在、因讀者不同,每人對同一篇古文的理解總有點差異。
這就是文言文的嚴重弊端之一,表達含糊不清,辭不達意。作為語言和文字,首要的任務是能夠準確的表達意思。這是最基本,也是最最重要的要求和功能。文言文既然不具備準確地表達人們的思想和語意的功能,那麼這種語言和文字,便失去了作為交流工具的職能,理應廢除!這種文字用於外交和做生意,則後患無窮;將引起沒完沒了的糾紛和官司。用於記事和寫歷史,豈不完全失去準確性,變成爭論不休的廢紙?只有那些吃了飯,沒事幹的文人,才有條件捧著古文去慢慢體味、推敲,達到“三日繞樑”的境界。這種事情,唯有文人才能辦的到。例如,“紅樓夢”被他們抄了又抄,一次又一次的召開學術研討會。對小說中的每個細節,都要考證和爭論一番。發表不完的論文,出版不完的紅學書籍,使不少人成名成家,大發洋財。曹雪芹萬萬沒想到,他肚子餓的呱呱叫時,寫出來的東西,居然令後人發大財;真應該修練長生不死術,活到現在,也可成為富翁!
可見,文言文只是供文人墨客和休閒人員娛樂的文字,不能成為中國人的語言工具。
文言文的第二個弊端就是與廣大民眾的語言脫節,不能擔當起中國人的語言交流任務。從古至今,在民眾中流傳的是普通話,而不是“之、乎、也、者”的文言文。甚至平民的書信交往和通俗小說、話本、民間文藝等等,也是使用普通或者通俗話文(即白話文的雛型)。可見,在古代,文言文就同民眾和日常生活沒有聯絡,只用於書生和政府部門;就是這些文人和政客同家裡的人說話時,也不使用文言文。充分說明:文言文從它誕生開始,就不是絕大部分中國人的語言交流工具。
今天,對這樣一種,由我國文人一手搞出了的、嚴重脫離中國語言實際的貴族文字,不能冠以中國古代文化的美名和大帽子,壓著近代中國人去花時間和精力,學習這些與現實生活完全脫節,毫無實用價值的文字。國人守舊的思想太嚴重,總捨不得拋棄古老、陳舊、用處不大的東西;在古書堆裡尋找出路和寄託,使我國在上世紀因落後而捱打,一直過著飢寒交加的日子。現在,國家稍稍富強起來了,左傾復舊思想和勢力又在抬頭,以“迴歸傳統”為藉口,又想把我們拉回到、那“夜郎自大、目空一切”的自我陶醉的'年代。在政治和文化上覆古就是落後,遲早會捱打,甚至淪為殖民地!這是我國近代史的血淚、慘怛的教訓!
對文言文,筆者建議有關部門,組織水平高的人,首先把除文學以外的古文全部翻譯成白話文,作為國家級的標準譯本。對文學作品,分成兩類:通俗類和含糊不清類。有一些古代詩詞,如李白的“靜夜思”等,採用接近白話文寫成,可以有統一的譯本。對含糊不清的文學作品,可譯成參考譯本。今後專門搞文學和歷史的人,到大學再學習文言文;以便在沒事幹時,慢慢去品味、挖掘和發揮。廣大群眾沒必要為了這種“品味和發揮”,而在中學花時間學習文言文的文字。這樣一來,既可以基本消除我國由文言文所造成的文化斷層,又可以刪去中學生和非文學類大學生學習文言文——這一毫無價值的教學內容,把芸芸眾生從文言文中解救出來。
既然沒有實際用途的我國古代文化——甲骨文、蝌蚪文等可以不要每個人都學,為什麼非要大家學習同樣沒用的文言文呢?
嗚呼!要改變一種傳統觀念和習俗,真的那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