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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景抒情文段經典

朱自清景抒情文段經典

  導語:朱自清想必大家一定都很熟悉吧,那你有看過他的小說散文嗎?和小編一起來看關於經典的朱自清景抒情文段,歡迎借鑑!

  朱自清景抒情文段經典1

  朱自清,(1898.11.22-1948.8.12)原名自華,號秋實,後改名自清,字佩弦。現代傑出的散文家、詩人、學者、民主戰士。原籍浙江紹興,出生在江蘇省東海縣(今連雲港市東海縣平明鎮),後隨祖父、父親定居揚州,自稱我是揚州人。

  1948年8月12日病逝於北平,年僅50歲。主要作品有《雪朝》(與人合著)、《蹤跡》、《背影》、《匆匆》等。

  1.這年頭人們行樂的機會越過越多,不在乎等到逢年過節;所以年情節景一回回地淡下去,像從前那樣熱狂地期待著,熱狂地受用著的事情,怕只在老年人的回憶,小孩子的想象中存在著罷了。

  2.教育者須對於教育有信仰心,如宗教徒對於他的上帝一樣我斥責那班以教育為手段的人!我勸勉那班以教育為功利的人!我願我們都努力,努力做到那以教育為信仰的人。

  3.這邊沿岸一帶,相間地栽著桃樹和柳樹,春來當有一番熱鬧的夢。

  4.東風裡,掠過我臉邊,星呀星的細雨,是春天的絨毛呢。

  5.一張小小的圓臉,如正開的桃李花;臉上並沒有笑,卻隱隱地含著春日的光輝,像花房裡充了蜜一般。

  6.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和水裡的蛙聲;但熱鬧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7.學習文學而懶於記誦是不成的,特別是詩。一個高中文科的學生,與其囫圇吞棗或走馬觀花地讀十部詩集,不如仔仔細細地背誦三百首詩。

  8.南方這一年的變動,是人的意想所趕不上的。我起初還知道他的蹤跡;這半年是什麼也不知道了。他到底是怎樣地過著這狂風似的日子呢?我所沉吟的正在此。我說過大海,他正是大海上的一個小浪;我說過森林,他正是森林裡的一隻小鳥。恕我,恕我,我向那裡去找你?

  9.一個在歐洲沒住過夏天的中國人,在初夏的時候,上北國的荷蘭去,他簡直覺得是新秋的樣子。淡淡的天色,寂寂的田野,火車走著,像沒人理會一般。無盡頭處偶爾看見一架半架風車,動也不動的,像向天揸開的鐵手。

  10.因為人生有限,我們若能夜夜有這樣清楚的夢,則過了一日,足抵兩日,過了五十歲,足抵一百歲;如此便宜的事,真是落得的。至於夢中的苦樂,則照我素人的見解,畢竟是夢中的苦樂,不必斤斤計較的。

  11.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盒進而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裡過去。我覺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他又從遮挽著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的腳邊飛去了。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面嘆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子又開始在嘆息裡閃過了。

  朱自清景抒情文段經典2

  那時河裡鬧熱極了;船大半泊著,小半在水上穿梭似的來往。停泊著的都在近市的那一邊,我們的船自然也夾在其中。因為這邊略略的擠,便覺得那邊十分的疏了。在每一隻船從那邊過去時,我們能畫出它的輕輕的影和曲曲的波,在我們的心上;這顯著是空,且顯著是靜了。那時處處都是歌聲和淒厲的胡琴聲,圓潤的喉嚨,確乎是很少的。但那生澀的,尖脆的調子能使人有少年的,粗率不拘的感覺,也正可快我們的意。況且多少隔開些兒聽著,因為想象與渴慕的做美,總覺更有滋味;而競發的喧囂,抑揚的不齊,遠近的雜沓,和樂器的嘈嘈切切,合成另一意味的諧音,也使我們無所適從,如隨著大風而走。這實在因為我們的心枯澀久了,變為脆弱;故偶然潤澤一下,便瘋狂似的.不能自主了。但秦淮河確也膩人。即如船裡的人面,無論是和我們一堆兒泊著的,無論是從我們眼前過去的,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渺渺茫茫的;任你張圓了眼睛,揩淨了眥垢,也是枉然。這真夠人想呢。在我們停泊的地方,燈光原是紛然的;不過這些燈光都是黃而有暈的。

  黃已經不能明瞭,再加上了暈,便更不成了。燈愈多,暈就愈甚;在繁星般的黃的交錯裡,秦淮河彷彿籠上了一團光霧。光芒與霧氣騰騰的暈著,什麼都只剩了輪廓了;所以人面的詳細的曲線,便消失於我們的眼底了。但燈光究竟奪不了那邊的月色;燈光是渾的,月色是清的,在渾沌的燈光裡,滲入了一派清輝,卻真是奇蹟!那晚月兒已瘦削了兩三分。她晚妝才罷,盈盈的上了柳梢頭。天是藍得可愛,彷彿一汪水似的;月兒便更出落得精神了。岸上原有三株兩株的垂楊樹,淡淡的影子,在水裡搖曳著。它們那柔細的枝條浴著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互動的纏著,挽著;又像是月兒披著的發。而月兒偶然也從它們的交叉處偷偷窺看我們,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樣子。岸上另有幾株不知名的老樹,光光的立著;在月光裡照起來。卻又儼然是精神矍鑠的老人。遠處——快到天際線了,才有一兩片白雲,亮得現出異彩,像美麗的貝殼一般。白雲下便是黑黑的一帶輪廓;是一條隨意畫的不規則的曲線。這一段光景,和河中的風味大異了。但燈與月竟能並存著,交融著,使月成了纏綿的月,燈射著渺渺的靈輝;這正是天之所以厚秦淮河,也正是天之所以厚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