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朗誦及讀後感
引導語:《雨巷》的作者戴望舒是現代派象徵主義詩人中的翹楚,而雨巷一詩是他早期象徵主義詩歌的代表作,細雨如絲的江南,悠長寂寞的小巷,一把孤寂的油紙傘和著雨的嘆息,撐出了一個青年詩人哀婉的心曲。
雨巷朗誦
戴望舒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解讀:【第一部分是詩歌的第1節,給人們描繪了一幅梅雨季節江南小巷的陰沉圖景。這裡充滿了迷惘的情緒和朦朧的希望。讀的時候,“希望逢著”重讀,開篇電梯,“悠長、悠長”“寂寥””愁怨“用延長音,營造那種悽清而優美的意境。 】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行著,冷漠,/悽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 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飄過/這個女郎;她靜默地/遠了,/遠了,到了/頹圮的/籬牆,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裡,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解讀:【第二部為詩歌的第2、3、4、5、6節,寫了理想的美好、到來、離去、破滅的過程。朗讀時,語氣舒緩,節奏起伏不大,多用氣聲和虛聲,營造那種朦朧而迷茫的意境。2節三個比喻讀稍快、稍輕,最後兩句稍慢,稍重。3節兩個“像我一樣”後面一個比前面一個讀得讀,“冷漠,悽清,又惆悵”一詞一頓,讀出迷茫的語氣。4節兩個“太息”,讀時帶著嘆氣的語調,“像夢一般地”,後面一個讀的比前一個輕,“悽婉迷茫”氣聲拉長,營造那種朦朧的意境。5節前3句由遠而近,聲音變大,變高後3句由近及遠,聲音變小,變低,從而營造出空間的轉換。5節寫了理想破滅後的心情,是全詩感情最消沉的一節。讀時,應氣息下沉,讀出十分悽婉的語氣。】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解讀:【 第三部分為詩歌的第6節,揭示。主題,作者雖然對理想感到迷茫,但還是充滿朦朧的希望。“希望飄過”呼應第一節的“希望逢著”應稍重讀。】
《雨巷》的作者戴望舒是現代派象徵主義詩人中的翹楚,而雨巷一詩是他早期象徵主義詩歌的代表作,象徵主義不滿足於描繪事物的明確的線條和固定的輪廓,它所追求的藝術效果,並不是要使讀者理解詩人究竟要說什麼,而是要使讀者似懂非懂,恍惚若有所悟;使讀者體會到此中有深意。象徵主義不追求單純的明朗,也不故意追求晦澀;它所追求的是半明半暗,明暗配合,撲朔迷離。象徵主義詩歌十分強調音樂效果,可是詩句的音樂性不是單純透過機械的協韻表現出來,而在於詩句內在的節奏和旋律。此類詩歌多用含蓄的暗示注重於情感的表現。
雨巷讀後感
詩人筆下的姑娘是感傷的,他拿丁香來比喻她。中國古詩裡有許多吟詠丁香的名句,如“丁香能結雨中愁”,“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等等。丁香開花,在仲春時節,詩人們往往對著丁香傷春,說丁香是愁晶。丁香花白色或紫色,色香都不輕佻。丁香是美麗、高潔、愁怨三位一體的象徵。丁香姣好,但易凋謝。
丁香一樣的姑娘,是做著脆弱的夢的姑娘,她的愁怨自然少不了。 在長久的期待中,姑娘終於來了,在雨中哀怨,“她靜默地走近”,有時兩顆心靈已經接近於互相理解了,然而又終於失望了,“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終於從身邊飄過去,二人間的距離又重新拉開。這兩位彷徨者都得了同一種抑鬱病,因而同病相憐。然而,正因為病症相同,不可能互相拯救,只得分手。他們是在彷徨,更是在彷徨中繼續追求。
從詩的更深的'象徵意蘊看,戴望舒詩中的姑娘形象往往就是他的理想的化身。他彷徨求索,就是為了尋找姑娘――理想。姑娘出現了,但是,“像夢中飄過”一樣,只在面前一閃,轉瞬便消失了,連同她的顏色,她的芬芳,她的太息與她的惆悵,空留下抒情主人公自己在雨巷獨自彷徨。一切都是寂靜的,雨打動紙傘,更增加了雨巷的寂寥。詩人就這樣表達了追求美好理想的信念是徒勞的那種孤苦心情。
在《雨巷》中,姑娘的形象帶有悲劇色彩,抒情主人公――遊子的形象(孤獨的遊子形象貫穿在戴望舒的全部作品中)也帶有悲劇色彩。他的追求是那樣高潔,帶著理想化的色彩。他所期待的姑娘,既有深沉的內心世界,又有嫵媚的魅力;既是姣好的,又是在磨難面前不彎腰的。然而,他自己又是那樣地不易被人理解,他既不十分知道自己,也不是很深地理解對方;也許他期待的永遠是心中的影象。因此,在理想主義的期望面前,他總是困惑的,懷有一種氣質性的悲劇感。戴望舒熟讀法國詩人魏爾倫的作品,就多愁善感的氣質而言,他也接近魏爾倫。
魏爾倫《無言的歌集》表達了巴黎公社失敗後不知所措的知識分子苦悶沮喪的情緒,其基調是詩人的理想和他周圍的骯髒生活相對立的悲劇感。戴望舒的詩則表現了從五四運動中幸福地飛騰起來的理想與淹沒於血泊之中的1925年至1927年大革命現實相對立的悲劇感。他的詩雖然不是反抗和戰鬥的詩,但也不是環境的奴隸。人和理想,惶惶不安的人和無法實現的理想這個悲劇主題,蘊涵有時代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