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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兒舞蹈遊子吟

少兒舞蹈遊子吟

  《遊子吟》這是一首歌頌母愛的五言古詩。詩人在題下自注“迎母溧上作”,該是他中進士後,在溧陽做官時,為迎接母親的到來而寫。

  遊子吟

  唐樂府·孟郊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譯文:

  慈祥的母親手裡把著針線,

  她為將遠遊的孩子趕製新衣。

  臨行她忙著,縫得嚴嚴實實,

  擔心孩子一走很晚才會回來。

  誰能僅憑靠一點點的孝心,

  就去回報母親多年的養育之恩呢?

  作者簡介:

  孟郊:湖州武康人(今浙江湖州市德清縣武康鎮),祖籍平昌(今山東臨邑縣),先世居洛陽(今屬河南)。父庭玢,任崑山縣尉時生郊。孟郊早年生活貧困,曾周遊湖北、湖南、廣西等地,無所遇合,屢試不第。貞元中張建封鎮守徐州時,郊曾往謁。46歲(一說45歲),始登進士第,有詩《登科後》:“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然後東歸,旅遊汴州(今河南開封)、越州(今浙江紹興)。貞元十七年(801年),任江南溧陽尉。其代表名詩《遊子吟》就是在溧陽時所作。在任時常以作詩為樂,作不出詩則不出門,故有“詩囚”之稱,不事曹務,還被罰半俸。不久棄官。他前妻早死,三子夭折。仕途的坎坷,家境的悽苦,對他的思想和創作都有極大的影響。元和初,河南尹鄭餘慶奏為河南水陸轉運從事,試協律郎,定居洛陽。60歲時,因母死去官。鄭餘慶鎮守興元,又奏為參謀、試大理評事。郊應邀前往,到閿鄉(今河南靈寶),八月己亥(二十五)日(9月12日)暴病去世,時為元和九年(814年),孟郊的朋友韓愈等人湊了100貫為他營葬,鄭餘慶派人送300貫,“為遺孀永久之賴”。

  人們曾把孟郊與韓愈並稱“韓孟詩派”,主要是因為他們都尚古好奇,多寫古體詩。但孟郊所作,多為句式短截的五言古體,用語刻琢而不尚華麗,擅長寓奇特於古拙,如韓愈所謂“橫空盤硬語,妥帖力排奡”(《薦士》)。而韓愈的七言古體最具特色,氣勢雄放而怪奇瑰麗。他們的詩都很有力度,但韓愈的力度是奔放的,孟郊的力度則是內斂的。他更多地學習了漢魏六朝五言古詩的傳統,正如李翱所說,“郊為五言詩,自漢李都尉(陵)、蘇屬國(武)及建安諸子、南朝二謝,郊能兼其體而有之”(《薦所知于徐州張僕射書》)。因此,與大曆、貞元詩人相比,他更接近漢、魏風骨;而與他之後的韓愈、李賀相比,則又較多地保留了大曆、貞元詩風的痕跡。這並不是說孟郊只是一味模仿漢魏六朝詩風,在學習古代詩歌藝術的同時,他又有自己鮮明的特色。

  在內容上,孟郊的詩超出了大曆、貞元時代那些狹窄的題材範圍。固然,他的詩的主旋律是中下層文士對窮愁困苦的怨懟情緒,這是他屢試不第、仕途艱辛、中年喪子等生活遭遇決定的;但他還是能透過個人的命運看到一些更廣闊的社會生活,並以詩來反映這些生活。其中有的揭露、針砭了社會上人際關係中的醜惡現象,有的則尖銳地揭示了貧富之間的不平等。如《寒地百姓吟》以“高堂捶鍾飲,到曉聞烹炮”與“霜吹破四壁,苦痛不可逃”兩相對照,《織婦辭》描寫了織婦“如何織絝素,自著藍縷衣”的`反常現象。他寫這種詩常有很深刻的心理體驗,如《寒地百姓吟》中“寒者願為蛾,燒死彼華膏”之句,實非泛泛紀述民間疾苦者可比。應該說,在杜甫之後,孟郊又一次用詩歌深入地揭露了社會中貧富不均、苦樂懸殊的矛盾。孟郊還有一些詩描寫了平凡的人倫之愛,如《結愛》寫夫妻之愛,《杏殤》寫父子之愛,《遊子吟》寫母子之愛,這些題材已經在很長時間內被詩人們忽視了。

  其中《遊子吟》是一首真摯深沉、感人至深的小詩: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在藝術手法上,孟郊的詩歌中出現了大曆、貞元詩歌所沒有、在這以前也不曾有過的新特點,即韓愈《貞曜先生墓誌銘》中所說的“鉤章棘句,掏擢胃腎“式的險奇艱澀。這一方面與他刻意求工,精思苦吟有關,另一方面與他心情鬱悶、情緒低沉有關。在《夜感自遣》中,他說自己“夜學曉不休,苦吟鬼神愁。如何不自閒,心與身為仇”。苦苦地寫詩,就必然要道人所未道,刻意尋求新詞句,用過去詩中少見的僻字險韻與生冷意象;而心理的壓抑、不平,使得他所追求的新的語言表現多帶有冷澀、荒寞、枯槁的色彩和意味,從而儘可能把內心的愁哀刻劃得入骨和驚聳人心,如:

  老蟲幹鐵鳴,驚獸孤玉咆(《秋懷十五首》之十二);

  病骨可剸物,酸呻亦成文。瘦攢如此枯,壯落隨西曛(同上之五);

  冷露滴夢破,峭風梳骨寒。席上印病文,腸中轉愁盤(同上之二);

  蜿蜒相纏掣,犖确亦迴旋。黑草濯鐵發,白苔浮冰錢(《石淙十首》之四);

  勁飆刷幽視,怒水懾餘湍(同上之十)。

  在這些詩中,他精心選用了“剸”、“梳”、“印”、“刷”等令人感到透骨鑽心的動詞與“峭風”、“老蟲”、“病骨”、“鐵發”、“怒水”、“勁飆”、“黑草”、“冰錢”等感覺上屬於暗、冷、枯、硬的意象相配,構成了一組組險怪、生硬、艱澀的句子,傳達了他心中難言的憤懣愁苦。對於孟郊的詩風,歷來的評價相去甚遠。如韓愈、李翱固然對他褒揚有加,而後世如元好問卻稱之為“詩囚”(《論詩三十首》),蘇軾更將其詩譬喻為外殼堅硬而嚼之無味的“空螯”(《讀孟郊詩》)。但平心而論,孟郊詩的語言獨創性是無可否認的。宋人許顗《彥周詩話》謂其“能殺縛事實,與意義合,最難能之”,就是對他能以強有力的語言改造客觀事物的形態以表現自我的心理表示讚賞,這確非易事。

  當然,孟郊也有平易樸素、自然流暢的詩作,但這些詩作在當時並不太引人注目(儘管《遊子吟》等詩在後世被廣泛傳誦),倒是上述風格的詩作,在內容上、語言上都顯示了元和年間詩歌創作的新變化、新特點。好奇尚險的詩風在韓愈手中有了進一步發展並蔚為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