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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上的“小清新”王安石

文學上的“小清新”王安石

  不要宅在家裡,出去走走吧。傳說,王安石的老婆就是他在外對對聯時認識的。以下是小編J.L分享的文學上的“小清新”王安石,更多雜文閱讀請您繼續訪問(www.ruiwen.com/wenxue)。

  王安石留在歷史上的名片是變法家,而他留在文學上的名片卻比較小清新,最有名的諸如“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事業上的萬般作為,最終歸結到情懷上,只不過是要求回到故鄉,一個“綠”字,讓中國人推敲了近千年。因此,一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為,未必完全就是他呈現在詩歌裡面的形象。

  王安石晚年並沒有回故鄉,而是住在江寧一個叫半山的地方。這一天,恰好是春末時分,作為一個有高尚審美趣味的詩人,春光不可辜負,於是王安石從書齋裡走出來,走向野外,迎面而來的是暮春時節的景色,落英繽紛,春風將花兒吹走。

  但他沒有陷入“春風無力百花殘”的傷感,而是辯證地看問題:明媚的春天雖然走了,但不是白白地離開,禮尚往來也是大自然的規律,春風帶走落花的同時,也開啟了一個綠樹成蔭的夏天局面,大自然的美麗從來沒有斷供,“春風取花去,酬我以清陰”。好一個“酬”,大自然的季節變化人格化了。

  夏天,樹木的最大特點就是濃蔭覆蓋,形成一個清爽宜人的小氣候。王安石走在路上,放眼望去,但見樹木茂密,樹蔭下的小山坡一片靜謐,樹與樹之間交叉覆蓋,不分你我彼此,在這片樹叢當中,一處小園屋隱約可見,“翳翳陂路靜,交交園屋深”。

  園屋的主人是誰?王安石沒有交代,但是有刻畫。文學作品裡,尤其是詩歌作品裡,人物的身份未必要交代清楚,但人物的情態不能含糊。也即是說, “他是誰”不重要,但“他怎樣”,這個很重要。

  這座園屋的主人,每天帶著休憩工具在外散步,疲勞的時候就坐下來歇歇,每每拄著扶杖走在山林裡,尋訪清幽的景色,“床敷每小息,杖履或幽尋”。

  在尋覓清幽當中,有什麼收穫呢?其實,清幽未必是尋覓出來的,而是感受出來的,走著走著,看著看著,發現清幽無處不在,例如北邊山裡的飛鳥從樹梢上飛快地掠過,遊人尚未看清它飛行的姿態,鳥卻已留下一聲優美的歌聲,一聲清脆的啼叫,隨之是一片遐想,一片嚮往,“唯有北山鳥,經過遺好音”。

  在中國古典詩歌裡,鳥鳴不是用來添鬧的,而是用來添靜的,可以想象在聽到飛鳥歌唱之後,王安石沉浸在一片安靜舒適享受當中的情景。

  春天的美好,在於戶外,王安石的這首《半山春晚即事》告訴我們,不要宅在家裡,出去走走吧。傳說,他的老婆就是在外對對聯時認識的。


  拓展閱讀:高考改革最不需要的是"王安石變法"

  首先宣告,這篇文章可能會涉及到地域問題、高考問題,如果讓你感到不適,請趕緊點頁面右上角的×,但文章絕無惡意。其次,正琢磨著該如何給文章破題的時候,謝天謝地,有讀者將郝金倫領導的這場教改比喻為王安石變法,頓時有種一針見血的意味,很微妙也很恰當。

  正如王安石變法一樣,郝金倫在河北涿鹿縣推行的這場教學改革似乎也陷入一個改革“困境”:轟轟烈烈改革,但隨著改革措施落實,同行者越來越少,最後有相關利益者抗議施壓,終止改革。這不是郝金倫一個人碰到的問題,試問,放眼全中國的教學改革,哪次沒有碰到類似的問題,只不過最終收場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其實,當河北涿鹿全面停止教改,教科局長辭職“抗議”這樣的新聞一出來,大家都無需猜測讀者的立場如何,就是兩個極端,一方是努力聲援郝金倫,題海戰術摧毀思考創新、衡水模式毫無人性,另一方的回應概括起來就一句話“等你有孩子了,孩子去上學了再來說”。這反應在河北涿鹿教改事件中也無非如此,家長組團抗議,教科局長辭職;稍微有點不同的是,郝金倫在卸任前給眾人呈現了一場激情澎湃、痛心疾首的演講。

  還可以用王安石來比較的是,他們的改革措施本身都存在著問題。如果去掉郝金倫演講中的詩詞典故,倒是可以瞭解一些關於事情來龍去脈的有效資訊。

  郝金倫與學生互動

  改革是急就章,還是準備充分?

  首先,從本次教改爭論的“三疑三探”說起。所謂的“三疑三探”課堂教學模式包括四個環節,即:設疑自探、解疑合探、質疑再探、運用拓展。

  設疑自探:這是課堂的首要環節,即圍繞教學目標,創設問題情境,設定具體問題,放手讓學生自學自探。

  解疑合探:是指透過師生或生生互動的方式檢查自探情況,共同解決自探難以解決的問題。

  質疑再探:讓不同學生針對所學知識,再提出新的更高層次的疑難問題,誘發學生深入探究。

  拓展運用:針對本節課所學知識,分別編擬基礎性和拓展性習題,讓學生訓練運用。在此基礎上,予以反思和歸納。

  理論上來說這些設想都非常美好,注重培養學生的自主性,調動學習積極性等等;但理論與實踐的距離還是有段距離的。實行不到位,這些設想甚至會起到反作用。

  這種教學模式對教師和學生的要求都非常高,換句話說,在改革推行下去之時,教師和學生是否對這種學習模式有所準備?

  就以第一步“設疑自探”為例,這是需要學生髮散性地主動提問,或是教師依據本節課的學習目的設定問題,然後師生逐步探討、歸納梳理問題,最終達到本節課設定的目標,中間還需要教師不斷補充提問,但這個過程又要避免教師講太滿,以免落到“一言堂”的窠臼。學生“自探”是要求學生能有效地獨立思考,在有限的時間內梳理歸納問題,掌握該學的知識。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實際需要師生雙方在課前都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有一方偷工減料,都會導致課堂效率十分低下。

  如果學生沒做預習工作,那麼問題從何提起,或者沒有準備教師的提前設問,那麼這種模式的前提就不存在。如果學生只是天馬行空提出眾多“無效”問題,教師該怎麼辦;既要不打擊學生積極性,又要掌控課程的進度,管理學生有序討論問題,引導學生回到這節課學習目標上,這對一個教師來說是很大的考驗,沒有幾年的培訓和實戰訓練,基本是上不可能即刻上手,更何況從上手到做好還是有距離的。這需要教師豐富的知識儲備與敏捷的即時反應,還考驗教師對課堂的掌控與紀律的管理。如果教師無法協調好這些基本因素,那麼一定是失敗的。

  從學生角度來說,據之前觀察的學生情況來看(以滬杭地區的重點高中為例),能主動課前預習的學生少之又少,能做好教師以作業形式佈置的課前預習的學生能達到一半以上就非常不錯。其實能有這一半學生的保證,也足以帶動課堂的學習氣氛。

  曾親眼見證一位市重點語文教師較為成功地運用這種模式,但有幾個先天條件:這個班級是學校的重點實驗班,這是多年累積經驗,學校整體環境的鼓勵與配合。

  這位教師要求學生在每一篇新課文學習之前,將自己對課文的問題寫在作業本上,老師對學生的提問進行總結歸納,挑出幾個有代表性的`、有意義的、能引發討論的問題,再對自己的備課內容進行調整。毫無疑問,這種方式在這個班級的運用非常有效,學生成績也非常突出。但同樣的方式,在她教的另一個班級—— 學生成績、學習習慣相對較差,也很難有效推行這種教學模式。

  對這位沿海一線城市重點高中的語文高階教師來說,這不是一場“即興表演”,摸索過程非常漫長,與學生的默契培養要花極大的耐心和時間,自身的充電學習也非常重要,否則根本無法應對教學中的巨大資訊量,換句話說,這對一位老師老說,相當於增加了非常大的工作量。

  從抗議家長的一些話語中似乎也能瞭解到一點資訊,比如他們認為老師講的少,這個擔憂也很正常。確實如此,一旦課堂秩序沒有掌握好,勢必會在學生散漫、毫無關聯的問題中浪費掉一節課,還會影響整體教學進度,教師若無法及時補回,又會變成在考試前匆忙趕進度,完全打亂教學節奏,對學生也不是好事。

  一個班級裡面,總有學習能力強的學生與學習能力差的學生,在這樣的教學模式下,如何協調這兩者的需求就更成問題,準備充分學得快的學生也許早已等著更難的挑戰,而學得慢的學生則還在糾結個別的問題,那麼前者可能會有所抱怨,為什麼要捆綁糾結在這些無效問題上,為什麼老師不能講些更深的知識點?還有,如果學習能力差、或者自律性較差的學生沒能積極參與到探討中的話,似乎還給了這些學生順理成章逃避課堂學習的藉口。

  在這樣的教改模式中,郝金倫及他的同伴是否預設到了種種問題?只是一個急就章的照搬模式呢,還是做了充分調研、培訓、試驗與引導工作的,尤其對教改的重要承擔者——教師隊伍?如果沒有,那麼學生反映問題、家長反對是理所當然的,也無法過多指責家長。

  這不是一個縣的問題

  下文有可能涉及地域問題,絕無惡意……

  正如網友所言,任何改革都不是一個單獨的問題,也不是一個區域的問題。郝金倫的這項教學改革只在河北涿鹿開展,而並非全河北省內推行,這必然會引起參與學生及家長的不安。當其他選手在既定正常跑道上行進的時候,自己忽然決定走另一條陌生小路,也不知道是捷徑,還是死衚衕。然而,在升大學面前,誰又願意做別人的探路者呢?

  從長遠來看,起碼我們不能否認郝金倫的初衷。河北高考目前採用全國卷,在河北乃至全國其他地方的競爭者們在忙著刷題、“升級打怪”、衡水中學完爆其他地區時,張家口高考就顯得更加岌岌可危。別的學校在用考試檢驗一個階段的學習效果,他們卻不提倡過多考試,也不支援排名,在家長看來簡直胡鬧。

  郝金倫在自己的辭職演講中提到,為何你們看不到涿鹿一中的一本線人數明明提升了一倍。但這裡的問題是,教改正式施行開始也就兩年時間,一本數量的上升如何與教改直接聯絡起來,其中的因果關係並不必然;再者高三年級是否真的完全貫徹改革命令還是私下保持原有方式,仍有待說明。此外,也有網友提供資訊稱,這與大學錄取率的提升也有關係。

  河北涿鹿所推行的這種“三疑三探”模式是學習河南西峽縣的教改。西峽縣第一高中從2009年開始進行“三疑三探”模式改革,不過西峽縣第一高中本身底子非常好,在2005年成為河南省首批示範性普通高中,這就相當於是河南省重點高中。該學校高考成績非常突出,究竟是“三疑三探”教改成全的,還是學校自身基礎與此相輔相成,而成就了這一模式,都很難說。

  何況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張家口作為一個緊鄰北京的地方市,卻有十個全國貧困縣,這就很難改變一些既定事實。教學改革需要有巨大的財政投入,不僅是硬體設施的改進,還有教師的長期學習培訓、學校引進新師資等等。在當地基層教師工資都有可能拖欠的情況下,哪有這麼多的精力和財力投入?

  有一位涿鹿當地的匿名網友認為,“改革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力量。但是改革也要量力而行,“三疑三探”教學方式本身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縣委政府教育局也不會為了政績,冒著耽擱一代人的風險硬上,誰當官也不想讓後人戳脊樑,即使是貪官。單教改為什麼失敗呢,我分析2點,最重要一點是忽視了教育配套資金不足的問題,畢竟是窮縣,軟硬體都有欠缺。第二,教育局、校長、老師、家長支援度不夠,我們都習慣了幾十年的應試教育,你一個郝局長說改就改?我能服你?孤軍奮戰,避免不了失敗。我身邊一些做老師的朋友,天天罵,天天抱怨,天天應付差事,拆臺,並未全身心投入。失敗的因素很多,但如果說郝僅僅是為了政績,個人認為不是。”也有人稱,“咱們的孩子總體水平一般,咱們的師資總體水平更一般,咱們的教育卻想一步走到人前,多難啊這得。本質就不是家長反對“三疑三探”這回事,許多附屬的事情也惹怒了家長……”

  因此,反對教改肯定也有教師的聲音。比如,在郝金倫的推動下,涿鹿縣從2014年下半年以來對教師、教研員每學期進行一次專業課考試。考試的模式是給教師拿出一套新課標的題,或是教師都見過的題型考一次,看看教師閱讀、寫作能得多少分,高中、初中、小學都是如此;同時,教師的考試成績在涿鹿教育資訊網上公佈。

  相信我,以我曾經接觸到巨大的教師團隊樣本來說,絕大部分肯定反對、至少是敷衍。大家不要誤會這是老師懶惰或水平差,而是對大部分兢兢業業的老師來說,這種檢測的意義不大,至少徒增工作量,有資歷的老師更是如此,這種事情最終就是形式至上。正如上文中網友的措辭是“抱怨”、“應付差事”……再加上,如果還有行政手段強勢干預的話,引起的反彈會更大。

  但我們又很難批評這種做法,監督老師時刻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哪裡錯了。可兩者之間如何“達到平衡”確實是個難題。

  至於新聞採訪中,涿鹿縣委書記燕旺林稱,全縣全面停止“三疑三探”教學改革的原因比較複雜。當下我們只能單方面從郝金倫的辭職演講中獲取資訊,因此複雜性究竟在哪裡,也無法下判斷。

  這是一個“困境”

  在這場改革中,誰對誰錯很難說,改革初衷沒有錯,家長也沒有錯,但誰都不願接受對方。郝金倫認為家長抗議是非專業人士干預專業人士的判斷,然而家長也可以質問憑什麼讓孩子的前途為你的理想買單。

  從教育本質來說,郝金倫這篇個人宣言值得表揚,他想要改變的問題是符合學生髮展,但問題出在執行與落實,以及時間。教改是一項長期工程,如果一個改革者的預想中沒有給改革足夠的時間,那就不要怪被改革者不願給你時間來證明改革結果,何況這個結果也許會影響自身利益。

  教改可以有30年,但學生高中只有3年,教師的課可以上無數遍,可以在一遍一遍中不斷打磨,但學生每節課只聽一次。正如絕大部分網友所認為的,沒有家長願意讓孩子做這樣一場急就章的改革試驗品,對他們來說能立竿見影考上理想的大學就是最好的。尤其是在一些經濟不發達地區,當地教育資源不足,還要和資源發達地區的學生比拼進入好大學,本來選擇就不多,不提起精神戰鬥,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