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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人間四月天散文欣賞

也說人間四月天散文欣賞

  和蕭君談及林徽因與梁啟超的婚姻時,蕭君暢言志摩是最懂林的,嫁給梁是林正確的選擇,與金嶽霖的錯過是怎樣一種痛,云云相忘江湖也許遠勝於相濡以沫。

  也許真是這樣吧,這樣的選擇,這樣的一生留給後人多樣的解讀,又是怎樣的遺憾!

  曾記得上高校時,給我講解現當代文學的效先生就曾這樣問過我的,已不記得我當時的見解了,只是林那個來自江南的帶著愁怨的水鄉姑娘的形象是那樣的嬌美,那樣的神秘。那時學中文的男生心中大都裝著林妹妹的形象,我倒是不大喜歡的,感覺黛玉過於哀婉。江南那個水鄉的影子多年不曾模糊過,更不曾淡忘過。

  那時也許涉世不深,也許不大懂得感情云云的事,只是喜歡有涵養,有文學素養的女孩,但在大學的校園很少遇到這樣讓我傾心的猶如江南水鄉的'身影。時至今日和楊的結合也許是錯誤的錯誤,陰謀中的陰謀。也許沒人能知多年後的我會走出這樣一段感情的歷程,我不曾向任何人言語,也難能向任何人言語,留下的只是無盡的折磨與傷痛。

  至此多年後的今天,當那抹素顏打江南走近時,我依然一往情深,不禁釋然。我不是金嶽霖,我沒有先生的才氣,但我有先生的真情,堅守其實是多好的事。相忘江湖真勝相濡以沫,但那種痛誰人能懂,誰人能知?金先生的痛林不知可否痛徹心扉?我常常這樣想!

  蕭君說林和梁的結合也許是甚好的事,也許吧!正如蕭君所言,也許吧!但我每每想到的是,思成怎懂林的燃香插花、臨荷吟詩?林清風中吟哦釀作梁不懂,她的自戀梁不懂,她的絕倫梁不懂……

  這樣一個落寞的女人誰人能懂?誰人能曉?徐不再懂,梁終生難懂,也許唯有金嶽霖懂得,但誰又給他懂得機會?那個在山色空寂中靜守一生的孤魂誰人能懂?也許林懂得,也許她不懂!!

  林的橋頭拉縴,這是怎樣一種落寂,也許她真是一縷清風,一抹幽蘭,亦或是天空中的一片雲……但林的心思金先生懂,他只是時時關注著林,作為一個愛戀著也好,還是堅守者也罷,他一直不曾要求過什麼,就這樣終生未娶,堅守了一生,與梁的再婚相比,金是我敬仰的。

  我倒想起鄭愁予先生的《錯誤》來: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我不曾到江南,也不敢到江南,我怕我走不出江南那悠長的青石街道,我膽怯的不敢解開你緊掩的窗扉,我只是個過客,我不曾想攪擾你的平靜,我亦不曾乞求什麼。不曾相忘江湖,相念江湖,這樣甚好……

  四月,陽光安好,我亦安好,你可安好?

  最後,我想起先生的一句詩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