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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走了散文

老李走了散文

  老李,同事,名傳亮,姐弟排名老五,平時都喊他“五哥”。

  聽到老李病故的訊息,還正在北京。開始不信,兩月前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再說,這樣的玩笑怎麼隨便開?況且是一向本分實在的同事,李三哥電話告訴的,還鄭重嚴肅的告訴了具體的殯葬日期,我不得不承認了這訊息的真實。並且,很為老李的倉促離世,感到十分的悲痛和惋惜。

  因為,老李參加工作幾十年,年滿六十歲,剛剛辦完正式退休手續,一個月還沒到,就聽到了讓人難以接受的噩耗。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退休的生活,還沒有靜下心來陪伴愛妻牽手夕陽無限的晚年,還沒有開始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就撒手人寰離開了親人同事和朋友。

  老李的身體不好,好像是前年年底,單位查體時發現的,當時並沒有在意,只是複查時,在醫生的建議下住院觀察,那時應該發現了問題的不妙,似乎老李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在家人朋友的勸說下,去了趟省城醫院,本來定的動手術,後來手術中途停下來,老李又回到單位若無其事的上起班來,問他康復怎樣,老李也只是笑呵呵的說句,沒事。

  與老李認識於十四年前的工作調整,來到了現在的工作單位,但從沒有在一個科室共過事,很長一段時期,雙方都各自在基層工作,見面也只是打個招呼,看上去是一個很容易接觸,沒有多大架子的樂呵呵的人,

  逐漸的與老李熟起來,也是近六七年的事。兩人先後都回到機關大院,在同一座樓上工作,可以說,抬頭不見,低頭見,見面的機會多了,說話交流的'時間就多了起來。我們兩人年紀相差幾歲,對於佔大多數年輕人的機關來說,同屬於老同志的二人,有了更多的共同語言,這樣兩人就慢慢的聊的投機,而且,成了無話不談的老哥倆。

  後來的工作微調,我們二位先後都來到機關一樓的不同科室,見面說話的機會更多了,見面多,只是相對的,工作期間是互不串門的,只是在走廊廁所或食堂吃飯時見著面。

  不長時間,老李因工作需要,開始了長期駐京工作,以後的兩年幾乎就不長見面。只是後來工作上的安排,我有機會每年去北京兩次,這時兩人在工作上就有了交集。也可說是,在不同的崗位,開始幹同樣的工作了。

  兩人真正的工作合作是在二0一五年,七十週年大閱兵時候開始的。同時,一塊工作的還有李三哥,是和老李同齡的生日小於老李的老同志。真正的瞭解老李,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這一年,我們三人幾乎有半年的時間在一起。

  老李是工作認真的一個人。在北京期間,領導安排的工作,都會有條不紊的去幹好,有困難克服困難也要完成,從不給領導提條件,出難題。接到任務,本來是幾人輪流去完成,但他常常是讓你休息,他起早貪黑一人去處理,在這一點上,他從未有怨言。

  老李是一個性格直爽,而且有點倔強的人。每個人的性格脾氣,除了來自遺傳,大概就是後天的環境造成的。聽李三哥說,小時候的老李,幾乎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出身城市家庭,父母都有體面地工作,上面有四個姐姐,他是老小,而且是唯一的男孩。是在吃不愁,穿不愁的環境裡成長起來的,有些任性倔強是很自然的事情。當然,他的任性是耿直爽快中的任性,表現在工作上就是認真,表現在日常的瑣碎上,就是一般聽他的安排,他說了算,這樣與他共事,倒省去了不少操心。

  去年駐京的工作調整,領導考慮老李身體的原因,只是作為機動,平常在單位適量工作。這樣,駐京的任務很自然的落在我和李三哥的身上,二人每月一輪換,既然是組織安排,雖然有些清苦,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更難能可貴的是老李的敬業精神。自去年起,老李主動向組織請纓,駐京工作,來緩解我和李三哥的工作壓力。開始領導有顧慮,但知道老李的倔強脾氣,也只好如此。一年先後在京堅持四個月,在最後的一個月裡,身體明顯不如以前,駐京領導心疼老李的身體吃不消,多次勸其回家靜養,老李也許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在去年年底,不得不提前幾天從北京回家。

  沒想到,病來如山倒。剛剛迎來新的一年,老李就被肺癌送上了不歸路。也許老李的不良飲食,好喝酒,猛抽菸,飲濃茶,飯食不均,過早送走了老李的一生。

  老李在單位是一位兢兢業業的好同志,榮譽表彰無數。在同事眼裡是個樂觀耿直倔強的“五哥”,在家裡是好丈夫,好父親。

  老李走了,撇下了不捨的紅塵,撇下了親人,撇下了朋友,撇下了同事,撇下了一塊駐京的弟兄。

  祝老李一路走好,天堂有酒,有煙,有茶,記住要適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