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懷古初三作文
冬,永遠都是一個優秀而不張揚的姑娘。
冬,必然曾經是這樣的:從翠意交融的竹林中,一棵參天古樹,終於撐不過了,婆娑的歌聲沙沙響起,將一首靜寂的歌從雲端唱到山頭,從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籬落,唱入一撮待放的寒花中——幽靜得如雪鑄成的臉頰,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你。
那樣沉寂,那樣微渺,卻又那樣內涵深厚。一絲雨,可以肅殺地舞出客居人的憂思;一縷雪,可以幽靜的尋出詩人的深思;就連赤腳踏上大地的一剎那間,都能深感那豐富的底蘊。反正,冬就是這樣不豪放,不癲狂,而能好得深得人的同感,引人深思人的內涵的。
冬,是太好的。不吵鬧,不張揚。有人說冬天太冷,不好。笑而不答的我,只是在想:春天那麼喧鬧,夏天那麼煩躁,秋天那麼悲悽,都那麼熱,藉著李舟的語氣反問那些人冬“誰曰不可”好?
關於冬的名字,總覺必然有這樣的故事——在《詩經》生成之前,在語言締造之前,在倉頡造字之前,猛然的瞬間——一個老人用雪水作茶猛然感到的清甜,一群孩子用雪堆砌間猛然感到的內涵,一隻鳥兒停在山間寒花猛然感到的生氣……當他們驚訝地奔走在山間,互告的'時候,他們爭來爭去,最終,從喉間悄然發出的聲音——冬,為這個“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季節,命上了美麗的名字。
那初冬的時候,鳥兒們早已在丈量遠處南方與這兒的遼遠了。大的,升在空中丈量遼闊的天空,小的停在雲上,觀望天的厚度;最小的,則左右盼望這一塊碧綠與青藍混成的顏色,是否純而淨,是否明而透。然而,爭論來爭論去,大家各抒己見,什麼也沒討論出來,只是核了又核,算了又算,論了又論,最後什麼也沒討論出來,只覺得還是大家一起走,來年再回來論論罷了。那音樂的雨,久久地下著,和著春天的希冀與冬天的雪。什麼也沒有留下。
而樹,也是開始準備了——為了雪不壓斷枝丫,不少樹落了葉,讓雪帶走自己的輝煌。一切都那麼安靜——只有松、竹、梅還挺著,什麼也不想離去。
之於所有的落葉,交給大地去數了,所有的雪,交給河流去編冊;所有的樹,交給風去歡唱。而家外一群群的學童,則是為冬去送信。因為只有它們,接融過冬天的所有。
冬天必是這樣,或者,在什麼地方,還是這樣嗎?穿過陰雨的黑森林,我想走訪在遙遠年代的冬天,可我只是迷失在了今生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