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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散文隨筆

哽咽散文隨筆

  還有兩天,也就剩兩天了,她似乎明確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該抉擇,放棄一些命運裡本該擁有卻不得不放手的東西。她,哽咽在喉。

  手機突然響了——是父親的來電,由於剛睡醒的過,她託著長音,有點慵懶,“喂?!”電話那邊卻很吵,“快來四爺爺這邊,掛大紅燈籠嘍!”

  紅燈籠?四爺爺家?怎麼了嗎?是喜事?或悲事?是喜?還是憂? 當然是喜事,是喜!

  喜事在她——曉麗,二十五年的風霜雪月,在鄉下,這會兒的“二十五”都盛行結婚生子了。今年是曉麗考上公務員的一年,家裡人趕忙幫她慶祝,都忙裡忙出的,而她的父親,作為曉麗的表哥,從小看著曉麗長大,這次家裡增添了喜事,自然少不了父親忙碌的身影——“燈籠彩旗走起來啦!喜聯窗花貼起來嘍!”

  遠遠的就聽到了父親的吆喝聲,她聞聲而來,推開吱呀呀的大門,她突然發現今天的曉麗家格外的異樣,也直到聽了院落裡的阿婆閒言碎語才有了最後的肯定,“哎,這個曉麗啊,怎麼才唸完學回來,就要趕著出嫁了?”足以了,證明是件喜事,且雙喜臨門——曉麗如願考上公務員的同時更為重要的是她的婚事。

  她走到院子中心處,還是沒見著幾個人,她四下裡張望了一番,卻發現四奶奶耷拉著疲憊的身姿,正坐在院子的一個小角落裡,她立於她身旁,聽她說她有點累了,可是四奶奶卻依然擠滿了笑的迎頭問她:“我還沒趕著收秋呢,女兒怎的都要急著出嫁了?!”

  儘管如此,她有點茫然的,好像是從天而降,如雷訊耳,她沒有預料,心裡滿是哽咽,一股莫名的悲頓時湧上心頭,這時她也擠滿笑的朝向四奶奶,“收秋放一邊,當然女兒更為重要啦!”

  曉麗姑姑的婚事在她看來怎麼也要風雨無阻的來,但是,她恨自己,因為她找不到一個可以征服上級的.理由,並斷然讓她繼續停留在此去為曉麗出席,四奶奶還說了,“小奴啊,這也怪四奶奶,沒能挑個對你來說也適當的日子啊!”而這時,她哽咽在喉,著實說不出話來。

  不知是不是傍晚的緣由,突然發現,當那些紅透了的彩旗,那些滿是喜氣的燈籠都掛滿房門的時候,心裡卻不由得滋生了想要把它撤下來的衝動,這是她當時的慾望,的確,在她,在他們眼裡,看到滿園生輝的此時,紅旗卻沒有那麼紅了,掛高的燈籠也沒有那麼亮了,滿臉的笑也掩蓋不了他們此時心中萬般激動的心了,他們不敢直視對方各自的眼,是更怕一眼望穿他們彼此心中都脆弱的一方吧,她的心還在哽咽。

  終於天還是漆黑了下來,工作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他們卻仍忙得不可開交,這時四奶奶卻有點樂呵道:“曉麗,都一天了沒見你笑過,愁眉苦臉的是要幹啥子嘛?!”四奶奶對著曉麗,眼神裡滿是柔和,“哪有,我只是受了點風寒!”曉麗將了回去,語氣有點硬,更不願再多說。嗯,她呢,則坐在一旁亦不說話,聽著四奶奶她們母女的對話,也同父親和四爺爺一樣哽咽在喉然後轉眼看向了深邃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