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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曾經冬天的回憶-散文

對曾經冬天的回憶-散文

  醞釀許久的逃亡,終因一場寒流來襲而夭折,而我,不得不帶呆在這個流感蔓延的城市,看著點滴一點一點的流經我全身,似乎空洞了我所有的知覺,窗外,有風掠過……

  身體的疼痛早就因寒冷而麻痺,亦或許是因為藥水的作用。透過搖曳的樹枝,可以看到對面天橋上過往的人群,形色匆匆……他們都在忙什麼呢?週末的來臨使我覺得許久沒有這樣的孤獨過了,孤單的坐在這裡,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場雪……

  原本很喜歡冬天,不會因為寒冷而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會覺得溫暖,那時候的幸福就那麼簡單。雪花在屋頂堆積,在屋簷結冰,一根根亮晶晶的!整個世界純白寧靜,乾淨的一塵不染,那麼美好,那麼溫馨的寧靜著。樹上的雪厚厚的,用棍小小的手搖一搖,便會‘嘩嘩’的掉下來,模糊了視線,摔成許多晶瑩的碎片,散落開來。我在樹下,看著爸媽笑的那麼燦爛,忽略了那些調皮的掉進我衣服的雪花,會冰冷了我的身體。看到他們的笑,開心的一次又一次重複著那些簡單的快樂……一朵一朵的六角花兒,打著轉飄啊飄的,覆蓋了那些支離破碎……那是一場很大的雪,記憶中最大的,也是最後一次。原本的純白寧靜,卻在剎那間悲哀起來……大片大片的紅色覆蓋了白雪,我還在樹下頂著滿頭雪花笑容天真!鮮紅的血印染了大片大片的白。那麼顯眼,那麼悲壯,紅的,白的,那麼好看……慌亂中,我被拉到角落裡,鼻子裡流出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雪地上,侵透了那些白色,想用手拿回來,抓不住,太傻了……等到重新歸於平靜的時候,我睡著了,就躺在那個雪白血紅的世界裡……小小的人,在冰天雪地蜷縮著,走不了,動不了……不知道怎麼醒來的,誰喚醒了我,卻不在了快樂……

  許多年都過去了,一但冬天接近,就會無比悲傷,莫名的,在那個大雪覆蓋的冬天,我到底丟失了什麼,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想不起來了。只知道,很多很多的血,流進了我純白的世界……之後不久的一個早晨,媽媽離開了我,去了很遠的地方,那時候只知道,要坐好幾天的車。再然後,就我和爸爸一起,過了一個又一個冬天……

  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冬天又要來了……很多年沒有看見大雪漫天的冬了,除了凜冽的寒風,冬,就只剩下荒蕪,毫無生機……偶爾還有垂死掙扎的飛蟲在做最後的`努力……悵然若失的,悵然若失的,看著來往的過客……那麼多年過去了,一直未曾真正快樂過……

  害怕孤單,害怕一個人生活,害怕了很長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說話,卻又習慣一個人安靜,習慣一個人孤單,習慣看著喧囂的人群獨自悵然……快樂走失的那個純真年代,小小的人,哭不出來。不想虛偽的應付,卻要不斷面對陌生!逃避著現實,逃避著自己……懷念大雪漫天,六角形,是最美的形狀!爸爸說,等到大雪覆蓋了庭院的時候,就可以回家了……

  我卻在冬天裡,緬懷冬的餘味……

  冬來冬去,想起忘記,一直不斷重複著找尋失去的故事……一路踏雪,留不下腳印……此生,恐怕再也走不出那個冬季了吧?即使在痛,還是會覺得美麗。流進身體的是水,流出來的是血,這就是現實。在冷的冬天,恐怕也冷不過這顆心了吧?再美的東西,在我眼裡,一樣是悲劇……

  依然在繼續著,掙扎著,逃離著,憧憬著,歌唱著,悲傷著……

  如果,許久以前的那個冬,我不在醒來,就不會悲傷了……

  假如,這個冬天不在繼續,我不在堅持,會不會快樂了……

  選擇了活下去,就要努力的繼續

  可是累了我也會放棄

  一如當初放棄生的權利

  累了,放棄了走過這冬

  那麼,下一站,我會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