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建的語錄大集合50條
語言看似是作家的"外衣",實則是心靈流淌出的泉水,是檢驗一個作家好壞的最重要的標準。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遲子建的語錄50條,一起來欣賞吧。
1、夢醒之時,窗外正是沉沉暗夜,我回憶起一年之中,不論什麼季節,我都要做關於雪花的夢,哪怕窗外是一派鳥語花香。看來環繞著我的,註定是一個清涼而又憂傷、浪漫而又寒冷的世界。
2、母愛也像那一顆顆龍眼,不管表皮多麼乾澀,內裡總會深藏著甘甜的汁液。
3、是誰扼殺了哀愁呢?是那一聲連著一聲的市井的叫賣聲呢,還是讓星光暗淡的閃爍的霓虹燈?是越來越眩目的高科技產品所散發的迷幻之氣呢,還是大自然蒙難後產生出的滾滾沙塵?我們被阻隔在了青山綠水之外,不聞清風鳥語,不見明月彩雲,哀愁的土壤就這樣寸寸流失。
4、當你的眼睛適應了真正的黑暗後,你會發現黑暗本身也是一種明亮。
5、在山中,他的愚痴與周圍的環境是和諧的,因為山和水在本質上也是愚痴的。山總是端坐在一個地方,水呢,它總是順流而下。
6、馴鹿一定是神賜予我們的,沒有它們,就沒有我們。雖然它曾經帶走了我的親人,但我還是那麼愛它。看不到它們的眼睛,就像白天看不到太陽,夜晚看不到星星一樣,會讓人在心底發出嘆息的。
7、幾十年過去了,我們還抱有童年的幻想,希望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有一群人,唱著說話。不論他們唱出的是悲歌還是喜歌,無疑都是滿懷詩意的。可是,那個唱著說話的地方在哪兒呢?
8、一個傷痛著的人置身一個陌生的環境是幸福的,因為你不必在熟悉的人和風景面前故作堅強,你完全可以放縱地流淚。
9、在那段歲月,我相信照耀溫度翁河的是兩輪月亮,一輪在天上,由神託舉著;一輪在岩石上,由我的夢託舉著。
10、我們總是在撕裂一個鮮活的生命的同時,又扮出慈善家的樣子,哀其不幸!我們心安理得地看著他們為著衣食而表演和展覽曾被我們戕害的藝術;我們剖開了他們的心,卻還要說這心不夠溫暖,滿是糟粕。這股瀰漫全球的文明的冷漠,難道不是人世間最深重的悽風苦雨嗎!
11、時光和月光一齊在古樂中飛舞,老人們的面容在我面前漸漸模糊起來,因為那屋外的泉水已經悄悄流入我的雙眼。
12、要是空氣中的灰塵能唱歌就好了,他可以隨時揮揮手,就能讓它們縱聲歌唱。
13、我們的馴鹿,他們夏天走路時踩著露珠兒,吃東西時身邊有花朵和蝴蝶伴著,喝水時能看見水裡的游魚;冬天呢,它們扒開積雪吃苔蘚的時候,還能看到埋藏在雪下的紅豆,聽到小鳥的叫聲。豬和牛怎麼能跟馴鹿比呢?
14、從加集錦拿大歸來,我的心中滿盪漾著那道尼亞加拉大瀑布上空的彩虹,我可以安然地繼續平凡而樸素的生活了。我知道我的愛人不喜歡我總在淚水中度日,那麼在此我想對她說:曾經擁有,不再遺憾。世界很大,但真正能留在我心裡的只不過是故鄉的風景。我能相識千千萬萬個人,但他們在我生命中大多隻是匆匆過客,真正能留在我心裡的,也不過一兩個人。你已深深地留在我的心底,願你在彩虹的國度裡永生吧!
15、"愛一個人會是什麼感覺?"陳林月輕輕地問。"你想起這個人會有心疼的感覺。"古修竹說。——《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16、阿來與花,是否有著前世的姻緣?至少,我從沒見過像他那麼痴迷於花的男子。——《阿來的如花世界》
17、我不願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裡,我這輩子是伴著星星度過黑夜的。如果午夜夢醒時我望見的是漆黑的屋頂,我的眼睛會瞎的;我的馴鹿沒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它們蹲進"監獄"。聽不到那流水一樣的鹿鈴聲,我一定會耳聾的;我的腿腳習慣了坑坑窪窪的山路,如果讓我每天走在城鎮平坦的小路上,它們一定會疲軟得再也負載不起我的身軀,使我成為一個癱子;我一直呼吸著山野清新的空氣,如果讓我去聞布蘇的汽車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會喘氣了。我的身體是神靈給予的,我要在山裡,把它還給神靈。——《額爾古納河右岸》
18、到了冬天,色彩豔麗的鳥兒,都撲扇著翅膀南飛了,烏鴉卻仍在北方的雪野中挺立著。它那粗啞的叫聲,帶著滿腔的幽怨,有人間的色彩,不像黃鸝、燕子,雖然叫得好聽,但太像天上的聲音了,總覺得無限遙遠。——《白雪烏鴉》
19、因為有了寒冷,有了對寒冷盡頭的溫暖的永恆的渴望,有了對鹽那如同情人般的纏綿和依戀,我想北方人的淚水會比南方人的淚水更鹹。——《我對黑暗的柔情》
20、我發現春光是一種藥,最能給人療傷。——《額爾古納河右岸》
21、常吃人食的貓,也許不知不覺中,把人與人的背信棄義的氣息也沾染了過去;而狗呢,就像就是舊時代的小媳婦,即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也會忍辱負重地陪伴主人過下去。——《動物們》
22、樹還在,故事也在繼續,只是演繹著這故事的人已經風雲四散、各自飄零了。——《露天電影》
23、當你的眼睛適應了真正的黑暗後,你會發現黑暗本身也是一種明亮。——《雪山的長夜》
24、在那段歲月,我相信照耀溫度翁河的是兩輪月亮,一輪在天上,由神託舉著;一輪在岩石上,由我的夢託舉著。——《額爾古納河右岸》
25、有了雲,天的日子就不寂寞。——《鬼魅丹青》
26、天地間突然亮堂了。這亮堂不是因為晴朗,而是由於出了城的緣故。雖然卑爾根鮮見高層建築,陽光不至於被阻擋住,但城中心的建築多以蒼灰色為基調,它有意無意地削弱了一些陽光。而且城區的路不寬,兩側的建築相距太近,因而撒在路面的陽光給人一種舊得發灰的印象。但那是一種妥帖的、溫暖的,甚至是親切的陳舊感。讓人覺得你輕輕地揭一下地面,就會掀起一塊薄薄的散發著乾草氣息的陽光,它像泛黃的老照片一樣勾起人無窮無盡的往事。——《雪窗簾》
27、沒有路的時候,我們會迷路;路多了的時候,我們也會迷路,因為我們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故事總要有結束的時候,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尾聲的。——《額爾古納河右岸》
28、我和瓦羅加是那麼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就像魚與水的融合,花朵與雨露的融合,清風與鳥語的融合,月亮與銀河的融合。——《額爾古納河右岸》
29、我生怕自己的生活經驗會給她一些錯誤的引導,雖然說某些觀點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但對別人也許一文不值。我確信,一個人只要有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氣,是完全能夠建立自己的世界觀的。——《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30、我們的馴鹿,他們夏天走路時踩著露珠兒,吃東西時身邊有花朵和蝴蝶伴著,喝水時能看見水裡的游魚;冬天呢,它們扒開積雪吃苔蘚的'時候,還能看到埋藏在雪下的紅豆,聽到小鳥的叫聲。豬和牛怎麼能跟馴鹿比呢?——《額爾古納河右岸》
31、只要你不歧視自己,就是全世界都歧視你,又怎麼著?——《晚安玫瑰》
32、因為等待一個好女人,就是等待千年一遇的彗星,那種燦爛哪怕剎那,但驚心動魄,能照亮心底,值得為之付出所有的歲月。——《群山之巔》
33、如果沒有地殼億年前的劇烈運動,沒有能摧毀和重建一切的熱烈熔岩,我們怎能有與山川草木同呼吸的光輝歲月!激烈的碰撞和擠壓,為大地插上了山巒的翅膀,造就了它的巍峨!——《群山之巔》
34、世界上有兩條路,一條有形的橫著供人前行徘徊或倒退,一條無形的豎著供靈魂升入天堂或下地獄。只有在橫著的路上踏遍荊棘而無悔,方可在豎著的路上與雲霞為伍。——《額爾古納河右岸》
35、天氣漸晚,先前西天的霞光還鮮豔明媚著,如今它們早已是昨日的新娘,盛裝不再了。炊煙和天色融為一體,就看不出它那裊裊上升的形態了,但它的氣息卻隱約可聞,那是一種淡淡的草木灰味,有幾分澀,幾分辛辣,又有幾分微微的甜。——《酒鬼的魚鷹》
36、我最愛的詞人辛棄疾,曾寫過"春風不染白髭鬚"的名句。是啊,春風染綠了山,染紅了花,染藍了天,染白了雲,可它不能把我們的白鬚白髮染黑,不能讓歲月之河倒流。但春風能染紅雙唇,讓它在夜深時隔著時空,輕喚你曾愛過的人。
37、一生沒有真正的交付,一生也就沒有徹骨的傷害。
38、有了雲,天的日子就不寂寞。
39、小車站連綴的路線,大都有妖嬈的風景,果然,草原一閃一閃的出現了。雖然那草低矮了些,而且經過一個夏天暑氣的煎熬和牛羊的啃齧,有點憔悴,但它看上去是那麼的安詳柔美。透過車窗,我貪婪地呼吸著草原的氣息,這氣息是那麼的熟悉,清新而溫暖,帶著股野味,它曾在哪裡裹挾過我呢?
40、補丁是衣裳的花瓣,每個花瓣都有故事。
41、太陽每天早晨都是紅著臉出來,晚上黃著臉落山,一整天身上一片雲彩都不披。熾熱的陽光把河水給舔瘦了,向陽山坡的草地被曬得彎了腰了。
42、想到那些至純至美的悲涼之音隨著陳紹純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流淚了。這張豔俗而輕飄的牡丹圖使我聯想起魔術師的破舊摩托車,它們都在不經意間充當了殺手的角色,劫走了人間最光華的生命。有的時候,生命竟比一張紙還要脆弱。
43、在我眼裡,中秋節就像一匹雪青色的駿馬,它落腳到草原上,才有神韻。我彷彿已經被它飄逸的鬃毛給拂著臉了,滿心的激動。
44、天氣漸晚,先前西天的霞光還鮮豔明媚著,如今它們早已是昨日的新娘,盛裝不再了。炊煙和天色融為一體,就看不出它那裊裊上升的形態了,但它的氣息卻隱約可聞,那是一種淡淡的草木灰味,有幾分澀,幾分辛辣,又有幾分微微的甜。 ——遲子建 《酒鬼的魚鷹》
45、母親在哪兒,哪兒便是年。 ——遲子建 《白雪紅燈的年》
46、如果我愛一個人,我會把雙手陷在他的頭髮間,撫弄他的髮絲。如果我年事已高很不幸地在臨終前像大多數女人一樣伸出了手,但願我蒼老的手能哆哆嗦嗦地抓住我深愛人的手。 ——遲子建
47、"愛一個人會是什麼感覺?"陳林月輕輕地問。 "你想起這個人會有心疼的感覺。"古修竹說。 ——遲子建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48、一個傷痛著的人置身一個陌生的環境是幸福的,因為你不必在熟悉的人和風景面前故作堅強,你完全可以放縱地流淚。 ——遲子建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49、如果把我們生活著的額爾古納河右岸比喻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的話,那麼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是巨人身上縱橫交織的血管,而它的骨骼,就是由眾多的山巒構成的。那些山屬於大興安嶺山脈。 ——遲子建 《額爾古納河右岸》
50、我曾想,一個人的一生有一半是在睡眠中度過的,假如你活了歲,有四十年是在做夢,究竟哪一種生活和畫面更是真實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