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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又讀,根本停不下來作文

讀了又讀,根本停不下來作文

  那本你最喜歡的書,你反覆讀過多少遍?

  正像父母會從挫折中吸取經驗和教訓,孩子們也會沉浸在反覆閱讀同一個故事的樂趣之中。但是對現在的人來說,這種樂趣似乎已經不見了。我們幾乎沒有時間去閱讀,有那麼多的名著我們連翻都還沒有翻過。這樣看來,從書架上面取下—本被翻舊了的書,確實是一個不太合乎情理的嗜好。

  然而,我還是發現,反覆閱讀同一本書的人在我們中間到處都有。對那些書迷來說,重讀《指環王》是每年必做的事情。《了不起的蓋茨比》《傲慢與偏見》以及《德伯家的苔絲》也被讀者給予了超越其他書籍的高度評價。一個朋友告訴我,儘管他已經把簡·奧斯汀的《愛瑪》讀了不下50 遍,但還是覺得這本書十分有趣。

  英國女記者瑞貝卡·米德和劇作家薩曼莎·埃里斯用自己的經驗證明,重讀書籍都可以讓人們獲得最大的快樂。

  米德說,她第一次讀19 世紀英國女作家喬治·艾略特的《米德爾馬契》時只有17 歲,從那時起,每隔5 年她就要把這本書再讀一遍。《米德爾馬契》塑造了米德爾馬契小鎮中的約一百五十個人物,並將他們安排在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中。因此透過閱讀,在人生的每一個階段,米德都能從書中的故事裡找到共鳴。現在的她又有了一個新奇的想法:她想把日常三作的方法也應用到這種個人愛好中去。她的目標,便是弄清楚閱讀如何塑造了她的性格。她將這些寫進了《通往米德爾馬契之路》這本書中,這是一本充滿著敏銳觀察的好書,語言既隨性詼諧,又發人深省。

  埃里斯則在閱讀《呼嘯山莊》上花費了更多時間。她第一次讀到艾米麗·勃朗特這種哥特式的浪漫主義時只有12 歲,此後每年都重新閱讀一遍。這些年不斷的閱讀使她有靈感寫出了自己的書——《怎樣成為一個女主角》。事情起源於她和朋友的一次激烈討論。哪一位女主角是最棒的?是簡·愛,還是凱瑟琳·恩肖?在討論中,埃里斯突然意識到,她一生都在夢想著成為凱瑟琳那樣的人,而簡·愛則是她無法企及的人生楷模。

  米德和埃里斯的經驗證明,真正的好書不僅經得起重複閱讀的考驗,並且每次都能給我們新的啟發。但,到底是什麼推動著我們讀了又讀?

  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一種慰藉。當我們漸漸習慣於不斷變化著的世界時,睡前閱讀帶來的熟悉感就成為了某種我們都想要抓住的東西。大家都無法抗拒這種感覺。引用已年逾七旬的老作家拉里·麥克默特里的話來說就是:“如果我曾經是為了探險在閱讀,那麼現在就是為了安全感而閱讀。能夠回到沒有改變過的世界是多麼的美好啊!”

  除此之外,當我們反覆閱讀同本書時,我們對它的理解也在發生變化。比如曾經的我們為奮鬥者歡呼雀躍,但慢慢就演變成了更加欣賞那些有著沉著寬厚個性的主角。而且,多年之後,我們能夠透過閱讀以前的書籍,找到曾經的自己——如果你看書時會在書上標註讀書心得的話。但是即使沒有標註,這些書籍還是能把我們帶回某個時間或地點,並讓我們回憶起當時的自己是怎樣的人。因為我們不僅被生活經驗所改變,也被曾經閱讀過的.書以及它們留給我們的感悟所塑造。

  與電影導演或者音樂家相比,作家更能喚起我們的想象力,用文字為我們展現全新的世界。一本書可以將作家與讀者聯絡在一起,正是因為這種魔力,我們才必須全身心地投入閱讀。文學這種“舊時的樂趣”會花費我們更多的時間,但閱讀所帶來的樂趣卻讓我們讀了又讀,根本停不下來。

  編輯提點鄭文龍

  讀書如閱世,於小說則更典型。猶如“交叉小徑的花園”,一部部涵攝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中國舊小說與傾向於個性化敘事、彰顯異域文化的現代小說、外國小說不啻一個個異次元世界的入口,等待讀者以獨一無二的身份反覆遊歷其間。無論是全知敘事還是限知敘事,讀者以個人角度、視域無法盡知一個作品的意義、內蘊層面,況復讀者個人的經驗、知覺又隨著閱歷而變化發展,因而讀者在閱讀中的“再創作”可謂有始無終、常讀常新。大而言之,每個時代對於同一文學作品都有著不同的理解層面、時代限制。由此,經典及其閱讀便成為薪火相傳的精神傳承與文化創造。一個充滿豐富多彩、無限可能的平行世界,這便是閱讀帶給我們的身心體驗與無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