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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遇到的不諧散文

出行遇到的不諧散文

  在出行中,遇到的一些不諧情景,如正在品嚐一盤盤美味佳餚時,突然發現了盤子的菜裡有一隻只蒼蠅。那些倒胃口的感覺至今糾纏不去,令人無法把那些情景抹去。

  那次去遊覽故宮,在中午吃盒飯的時候,發現幾個乞丐在故宮院內,東瞅西望,無時不在窺伺和尋找他們需要的廢品,有兩個老年女乞丐竟然因為爭奪純淨水瓶子而打了起來。看到這個與繁華大相徑庭的情景,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我非常同情那些乞丐生之艱難,他們要是生活用度有所著落,絕對不會到這中國的象徵地來丟人現眼的。我真希望乞丐有一天不再為乞丐,可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不現實多麼幼稚可笑。

  又一次,我隨省內同行去天津學習,在北京下飛機後,需要打車去最終的目的地,臨時選的班長告訴交車費100元,後來知道,打車從天津來北京才35元。大家紛紛議論說,或者是班長跟司機有貓膩,玩了大家,賺了大家的黑錢,或者呢,班長是個大頭兒,被車主涮了。反正虧的是大家,為這事大家對那班長都很不滿,學習期間我們班級裡很沉寂,跟這事一定有關係。

  再一次去八達嶺長城,遊覽完畢,我剛剛坐進旅遊車裡,就見兩個六十歲左右的乾巴的小個子老太太,肩抗著比她們破舊的衣服更骯髒的尿素袋子,圍著車身晃來晃去,她們黑核桃一樣的皺臉,不時仰望著車內的人們,擠出一波一波的'諂媚的笑來。這時,有人把喝光了水的空礦泉水瓶子順著視窗扔下車,這下,可熱鬧了:那兩個雙胞胎一樣的老太太,像表演搶瓶子比賽一樣,有攻擊有防守,前鑽後跳的,到最後竟然面露殺機,她們的表情完全不象剛才面對恩賜者那樣的表情了,眼見著她倆為了搶一個瓶子,撕打起來,一個險些被另一個摔倒在地上。我看到了不止是她們身上暴露出來的自私人性,我更看到了她們的貧困,精神上的和物質上的雙重貧困。

  還有一次去香港,在旅遊車上,那個姓林的導遊,說為了緩解我們對狹窄的盤山公路的恐懼感,而給大家講笑話分散緊張情緒。他說:“我們香港的女人都很本分,你們在大街上幾乎看不到她們的身影,她們這個時候都在家裡做家務呢。而我們香港的男人都很能賺錢,到了週末就去深圳。你們猜是去做什麼呢?”有人回答說不知道,林導就繼續講:“他們是去你們那邊找女人啦,深圳的女人喜歡我們香港男人更喜歡我們香港男人口袋裡的錢啦。”有人發出開心的笑聲,我聽了卻很不舒服,我低聲問:“你不是說你們香港女人出色嗎?”林導說:“沒錯呀。”我逼問:“那麼怎麼還拴不住你們男人的心啊?”這回大部分人真的開心地笑了。我搶白了林導,他好像並沒有記性,不一會兒又說:“你們在後面的旅行中,如果出去逛街,千萬不要隨地吐痰,罰款很貴的,吐一口1500塊港幣。”我早聽說香港是個法制秩序良好的地方,很感謝他提醒那些早在內地習慣隨便的遊伴,可是,我的感動心情還沒有完全上來,林導的話又變了味道,他說:“有一次,我接待了一位東北大哥,當我提醒他這件事情時,你們猜他怎麼說的?”也許人們猜到他狗嘴裡吐不出來象牙,所以這次沒有人吭聲,他就自圓其說:“他生氣地問我,你們這兒什麼破地方啊,這麼多規矩,這要是在俺們那噶達,你隨便吐,你吐多少也不要錢。”

  聽了林導的杜撰或者誇張講述,我心裡很不是滋味。誰都可以明顯聽出他對祖國大陸和大陸同胞的成見甚至歧視。照說他也算是有知識的人士了,怎麼會這樣呢?我不僅要問,難道你不是龍的傳人嗎?張明敏不早就唱出了香港同胞的心聲了嗎?不是說都是中國心嗎?就算自己的同胞有什麼缺陷你也不能自己人涮自己人啊。我反覆觀察了林導,無論從長相還是姓名都不象是殖民者的後代啊。難不成他的心被英國人換了吧?同時,我也恨我們那些不拘小節的同胞們,咱們就不能改掉那些小毛病嗎?又不是多麼高不可攀的事情!何故因為那點小破事讓人看不起啊,快快提高咱的修養,提高咱的素質,如果咱沒有那壞習慣,他還涮什麼涮?所以,讓壞了心的林導等看不起,也還是咱咎由自取,那就從咱自己身上找原因和改正吧。

  記憶猶新的最後一次是在澳門,當時,我和幾個同伴走進一家小商鋪。觀看貨品時,我信手理了理自己亂了的長髮,沒想到女主人黑著臉用我能夠聽懂的普通話說:“不買東西,還在人家房子裡梳理頭髮,頭髮都掉地上啦啦。”我低頭一看,的確有一根比較長的我的髮絲,躺在她家的石板地上,便沒無聲地揀了起來,那一刻我的心裡是拔涼的。

  綜上所敘述的情形,不會只我一個人遇到過,我想,無論是誰遇到了,都不會不被破壞了好心情的。

  無論表現形式有多麼千差萬別,歸根結蒂卻是由人的道德滑坡導致的。

  所以,只有道德迴歸,才能使得和諧局面大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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