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時節在家中散文
冬日的陽光淡淡的,溫和的,讓人的心也一樣的恬淡,安寧。我在清泠的空氣裡晾衣服,在陽光裡微笑。園子裡的黑土,掩著白雪;光禿禿的楊樹,黑白相間的喜鵲,那種清爽的分明的色彩。遠處淡淡的輕煙一樣的遠山的輪廓,那空曠的無際的原野。
“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都緣自有離恨,故畫做遠山長。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宋代的冬天,聽起來也是那樣的淡薄和安靜。我喜歡雪,在風中雪花飄飛時,總覺得很多事都渺如前塵,白茫茫的世界沒有痛楚和真相。
雪是冬日賦予北方的禮物。難以想象,有很多人,一生沒有看過幾次雪。就象一些北方的人,有生之年,沒有看過大海一樣。雖然我們已經習慣了雪花的存在,感覺沒有飄雪,就不算是冬天。
然而,在南方,你會看到,即使是冬日,仍舊到處是綠色,還有樹上的花朵在綻放。
我還是比較習慣於飄雪。有雪的冬天,更加純潔。更加令人留戀。就象一個美女,不僅容顏美麗,還有了韻味。雪,就是冬天的意韻。
家裡卻有一陣子好忙。弟弟娶親,要買東西,殺豬,宰鵝……農閒的時候,一村裡的人都來。年輕小夥子幫著開車挨家借東西,就象通知一樣,村裡都知道安家要辦喜事了。一些大娘嬸子嫂嫂就會來幫忙切菜做飯;有的男人做廚師,有的男人幫著張羅各項禮節,有的男人幫忙殺豬……大家熱熱鬧鬧地吵上幾天,晚上幫忙安置遠來的親友,領到自己家裡去住。孩子跟著起鬨,看新娘子,吃糖果,嗑瓜子,吃想吃的菜。農村娶親最有氣氛,我也會回家跟著瞎忙一氣,反正那麼亂哄哄的時候,看到自家人在,感覺不一樣。就象在茫茫人海里看到與自己有關的一根稻草。重要的'是我在,我回來了,我在參予其中。
其實這件事有家裡四個人在分擔,還有女方在分擔。我做為姐姐並沒有太多的事,最忙的是父母和弟弟了。忙也高興的事,性質不一樣。
“在這個飄雪的日子,深深的把你想起。”在這冰天雪地的嚴冬,東北人一樣的生活,一樣的繼續著人生的種種。寒冷只是讓增添了一種特殊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