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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於心的青春痕跡散文

淡然於心的青春痕跡散文

  成長像是一場海嘯,在一瞬間淹沒掉了色彩斑斕的十八年,又猶如一場經典的默片,來去龐大可是沒有絲毫聲息。有些人來了,有些人走了,我還是我,回不去的是那段念念不忘卻終究會被遺忘的生活。

  有時候會覺得很奇怪,自己在不經意間已經十九歲了,我未曾看清一路踏過的坎坷,未曾細細品嚐過幸福留在心田的感覺,然後是寂寞。我習慣抬頭看天,想要找到一些自己從未發現的驚喜,來告訴自己這些年還是有收穫。天還是湛藍,雲還是飄逸,我說自己十九歲了,所以以後要好好的活。

  沉睡在灰塵裡的吉他、畫筆、CD,沒有我的打擾,它們在風輕雲淡裡默默的過,安靜的寂寞,一晃年華夾雜蒸發掉的水汽纏翔飛掠,留下紛紛揚揚但終會落定的塵埃。

  有多少次,看著它們,就想起了簡單溫馨的童話、天荒地老的傳奇,手一揚,滾起灰塵,卻始終沒有再揮灑過它們滄桑的落寞。

  突然想起了《彩虹天堂》這首歌,我一直覺得它該是屬於兩個人的歌,可我一個人聽的時候還是那麼有感覺,一層很淡很淡卻又清晰可見的憂傷就會籠罩過來,我以為是喚起的悲傷,卻不料是自己沉重的呼吸。活在青春裡的孩子都是沉重的,所以那麼多的人都會喜歡這首歌,喜歡低吟淺唱帶來的沉重,趕走心裡虛無的充實。一直倔強的聽,倔強的在時光的洪荒裡艱難的保持著輕輕的婉唱。一直倔強淌過四季,越過雄山,穿過明媚的風和憂愁的'雨。

  有個同學問我,你還是喜歡《彩虹天堂》嗎?我說,是呀,你呢?

  他說,我也是,最近生活特別失意,每晚都要聽很多遍才能睡著。

  我長久盯著淡藍色的螢幕直到眼睛生疼,我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來緬懷,緬懷曾經無憂無慮的青春。我想著曾經一個把純真的笑容標誌一樣掛在臉上少年,現在是怎樣的用回憶來麻醉自己。似乎一切都變了,似乎一切都沒有變,我在他人臉上找不到熟悉的痕跡,卻在自己身上有找不到改變的痕跡,還是那樣懶散的活著,於是迫切要改變。那些無邪、單純、清澈的年華牽扯出時光倒流的感覺,一遍一遍,淚流滿面。

  那些我們因為永遠不會忘記的事情,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過程裡,被我們忘記了。顧湘在《西天》裡這樣寫著,我怕遺忘,我怕若干年後有人叫住了我而自己卻不知道是誰,那會是怎樣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所以,我們經常聚會,在彩光氾濫的KTV大聲大聲的吼著,就像是以前的宣誓一樣囂張,妄圖蓋過一切的心慌。可是誰知道,在笑的時候有多少人其實是流著眼淚的。

  胖子,一個看起來很老實的人,但現在的我還是不敢保證他是否是真的老實。在夏天的時候總是變換著T恤的顏色,喜歡打籃球直到走不起路來,喜歡偷偷寫下一個女生的名字,然後在心裡默唸,我一定要為了她好好讀書,那些羞澀的情感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伴隨著成長。

  每次一聊天他總是要求開影片,然後說,哇,你怎麼變得這樣憔悴。我揮舞著拳頭向鏡頭搖了搖,說,別讓我再見到你,小心我揍你。然後我們真的就很長一段時候都沒見過面。穿越明明滅滅的悲喜,穿越日升日落的無常,穿越凌亂的長髮,穿越分崩離析的記憶和散落了一地的碎片,我常常無法判斷一個人到底是我的初中同學還是高中同學,遺忘始終是一件無法逃避的現實。

  離開的人,各自老去,散落在天涯。我突然明白樸樹是悲傷著的,於是我也吟唱,她們還好嗎?她們都老了嗎?

  而我突然十九歲了,站在時光即將斷裂的懸崖邊,卻什麼都看不見,郭敬明這樣寫著,而這又是多麼符合我的十九歲呀。

  風依然延續著牆角跑著,跑過荒蕪的麥田,跑過仰起頭頭微笑的少年,跑過人山人海的糾纏,附到呼嘯著的列車,給遠行的人兒帶去熟悉的感覺,掬一把風,以作紀念,紀念無法紀念的紀念。

  夢中的櫻花落滿長長的街,這個分離的地方不再是人去夕陽斜。於是許多許多的笑容匯聚在這個濃烈、飄忽香氣覆蓋的地方,來了一些人,走了一些人,這些青春的痕跡把夢拉得很長,春深似海也會淡然,那麼記住櫻花的花香,裡面醉著的人不再斷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