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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的散文

春節的散文

  往往在渴望春天的日子裡這寒冷才顯得格外的漫長。我時而嚮往春,時而渴望秋,時而又分外想念那洋洋灑灑的雪花來。但我的渴望總那麼短暫以至於常常才進入狀態便想匆匆脫離而去,但時間又豈是是由得我任性的玩意,於是我就鬱悶了。但日子總也要過,便一個季節裡的一大半時間我就在回憶裡不願意出來。常常到一個地方便早不自覺的比較,那光禿禿的楊柳岸曾經在春天多麼嫩綠,夏天多麼豐滿,秋天多麼婆娑,於是嘴角一揚,喃喃自語。路口還是一樣的路口,也其實是不一樣的路口。我相信每個路口都是有性格的,有四季分明的一個路口的不同性格,也有不同路口宿命決定的不同性格。但是車站的路口是最繁華而索然無味的,我一直覺得現在車站的路口要麼歸心似箭,要麼去意已決,於是哪裡忙忙碌碌的人群都是我不願意留戀也不忍心去細想的。但,小鎮子的路口就不同了。它更像是一個百寶箱的口子,拍一拍或許還能飛揚起一大片塵埃。我一個人徘徊在那路口就停下來然後對著路口,看裡面都能倒出什麼東西來。小鎮子的路口一般人不多,偶爾上了年紀的人都慢慢悠悠的晃出來,身後的老房子的窗子洞一開好像被什麼震懾住了睜大了嘴巴就合不上了。年輕人從路口嗖的就飛過了,那一慢一快交錯的瞬間就好比小鎮子的老路口一拐個彎就開了家門前七彩的燈箱滾一動室內音樂飄飄嫋嫋的美容院一般。尤其是晨光初漏或者夕陽晚照的時候,路口就一半是陰暗的角落,一半是鍍金一半的明亮了,所不同的是相反的方向相反的時間而已。

  若非要我喜歡這個被我厭棄的冬天的話倒也不是沒有。我最喜歡的是雪後天地的寧靜和年前那死亡的氣息。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有死亡的感覺,總覺得整個世界開始甦醒前最後的長眠了,一切都頹廢,昏昏欲睡,但骨子裡卻在閒出蛋的外表下狂躁地跳動著一顆不安的心。一切接近尾聲了到底是結束還是開始,彷彿這邊冬天賴著不肯走這邊又延誤了不肯來,剩下一個真空地帶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卻躍躍欲試。但家還是要回的,不管你怎麼樣了你都會想家,誰願意在陌生的街頭浪蕩著對所有人說,我什麼都沒有了。於是又要說到車站了,車站有兩種,一種是我討厭的大的火車站個汽車站,年底了你進去怎麼看都是不舒服的,人躺的躺,站的站,做的做,一抽一煙的,吃東西的,聊天的,就感覺上路前能丟的都丟在車站裡,當然有丟一了不該丟的,孩子,票子等等等等,但即便是要回家去被溫暖著的人只要一步沒跨進家門都感覺外面是危險的,於是人再多除了相識的.沒有陌生人聊天的,更沒有靠著的,躺著的就算睡了也努力睜開一隻眼生怕夢裡被人給算計了,所以我不喜歡。我喜歡沿途那種站臺似的等車的人,三五一群或者形單影隻的感覺那空白的馬路上那回家等待的人特別的溫暖。他們站著或者靠著那車站棚子的立杆,眼睛裡望的是等的方向,不急不躁的。身邊的行李大大小小,箱子的,袋子的,大的小的,我開車路過都會猜這個誰要去哪裡,帶了什麼,到家了會怎麼樣,這些是我喜歡的,堅定的無爭的一群人。

  而我的最後一個月是如坐針氈的,具體的說了也沒意思,自己都不願意去想,總等待這多災多難的一個月快過去,或許我冬天是被我的厭惡情緒綁票了吧,回頭也該生氣地離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