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闊優美散文
我坐在千年的古城牆下,讀這一句詩。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像讀一個夢,不小心驚擾了其中的人,然後斷壁殘垣,兵荒馬亂,跌跌撞撞,跋山涉水……
碎片的故事紛至沓來,串成一個長長的影像,我看的見他的思念她的愁怨。
何時歸來?何時重逢?
那故鄉的人在等他,等他凱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他常常站在高處,遙望家的方向。他看見狼煙遍地,滿目瘡痍,他看見青山不再,綠水不回。
他想,那又如何呢,就算是萬水千山,就算是咫尺天涯。
情比金堅。
生何懼,死何懼?披上戰甲跨上馬,死生不問前程路。
他清楚地記得她在月下的嬌羞,記得她在花前的明麗。
他清楚地記得她牽著他的衣袖,泣不成聲;記得她送了一程又一程,千叮萬囑。
有時候,他真怕自己會忘記,忘記她美麗的'雙眸,忘記她柔和的輪廓,忘記她柔和的輪廓,忘記她纖細的身影。
太久了,太久了。
他還在等,還在盼,還在想,還在唸。
直到所有的年少輕狂被時光偷偷竊走,只留下戎馬一生,荒野孤月。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等來回家的那天。
他長眠於青山的腳下,以一個將士的名義。
他的嘴角含著笑意,因為他記得啊——
那一天,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地,柔柔地,對他說——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他伸出手去,想拉住她,一如當年,他的眼睛裡閃現著深邃而熾熱的光——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