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海有個約定散文
夢寐已求的看海計劃,今年夏天終於如願以償。
曾在書本上看過對大海的描述,也在影視中觀賞過大海的景色。但猶如隔靴撓癢,怎麼也滿足不了我想身臨其境觀海的慾望。
這回真要去海邊遊玩,臨行前的晚上我不免有些小激動。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斷編織著與大海近距離接觸時那份激動人心的時刻。
那天,是個星期天。來海邊觀光遊玩的大約有一萬多人。人聲鼎沸,香氣撲鼻。烈日炎炎,氣溫在零上30多攝氏度,腳踩在沙灘上都燙腳。金石灘上五顏六色的泳衣把海邊裝扮得花枝招展,一頂頂帳篷錯落有致地分散開,裡面蝸居著妻兒老小。
雙腳踩在細沙上如同走在鬆軟的地毯,滾燙的熱流順著腳底的脈絡迅速蔓延周身。也許,這是大海對遠方來客的一種誠摯的邀請吧。
大海近在咫尺,幾十年的夙願終於夢想成真。我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奔跑著向大海撲去。
大海如此寬闊,彷彿海天相接,顏色是藍的,海水是鹹的,海面上時而風平浪靜,時而海浪拍巖。
身著泳衣或是腰繫游泳圈的男女老幼,一個個在海水裡浸泡著,互相追逐打鬧嬉戲,到處一片歡聲笑語。幾個大約5、6歲的小朋友也不示弱,身著游泳圈,在媽媽的幫助下,仰面朝天,手蹬腳刨在海水中玩得不亦樂乎。我猜想,這位母親一定是想從小培養孩子的膽識吧。
從小就暈船暈水的我,在兒孫的攙扶下也套上游泳圈躍躍欲試地一點點地湊近淺灘。腳跟還沒等站穩,突然,一股巨浪襲來。我竟然一屁股坐在海水裡。調皮的孫子順勢把我向大海的.深處推了一把。剎那間,只覺得沉重的身子隨著游泳圈迅速漂浮起來。身子完全失去了平衡。因為腳不著地。心裡沒了底。恐懼、害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央求孩子趕快把我救上岸。其實孩子並沒敢離開我左右,兒子一邊囑咐我放鬆,一邊推著游泳圈幫助我助力。漸漸地,我感覺有點適應,但恐懼感仍舊存在,一點沒敢疏忽大意。乖乖地聽從兒孫的擺佈。身陷海水中,身體第一次感到格外放鬆,淨化了所有的雜念。真是海有多大,心有多寬。與大海融為一體的感覺真好!
當渾身溼漉漉被人拽上岸的時候,我已完全消除了恐懼,回頭望望那些在海水中隨波逐流的身影,一種羨慕感油然而生。也許他們中,很多人都不是在海邊出生的。可他們卻和我一樣,喜愛大海的碧藍、喜歡大海的波瀾壯闊。在他們看來,這裡沒有汙染、沒有紛爭。有的只有自由自在的角逐。海水能幫助釋放壓力、釋放煩惱和憂愁,洗滌思想的汙垢。
因為在海水裡浸泡的時間過長,再經過陽光的暴曬,雖然有的皮膚出現了紅腫,甚至會掉皮。可這絲毫沒有影響他們對大海的興致。
有了第一次的嘗試,我接二連三地在孩子的陪伴下,把自己投入海中,盡享海水的撫摸。一遍遍地捧起海水,讓思緒與海水一起從指縫間流淌。彷彿身體在海水作用下正在漂流四海。完全忘記了自己已年過六旬,向孩子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夕陽漸漸收起餘暉,此時。氣勢磅礴的大海漸漸歸於平靜,戀戀不捨地收起視線,再貪婪地呼吸一下海邊的空氣,面向大海,我發出心底的呼喚:“明年的今天我還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