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城市,尋覓你的蹤影傷感散文
聽說幸福握在左手,悲傷握在右手。幸福與悲傷常伴與左右,都在掌心裡緊緊的握著。當遇到喜歡的人的時候,你會用左手的幸福去握著她右手的憂傷,用最簡單的溫暖去化解她那一抹悲傷。
小y跟我提起過,他的故事。當聽他講完的時候,我很驚訝,便問了他一句:既然你心裡有她,她心裡有你,彼此都在乎,為什麼要分手呢,而你為什麼又不挽留呢,還讓她對你反感呢?小y笑了笑很深沉的嘆了口氣,他說:愛應該是無私的給予,而不是一味的佔有。有些愛,擁有不見得就是最好的,有些愛也需要割捨,因為知道不可能,還不如早些放手,讓彼此都好過。如果是真的愛,即使分開後變成了陌生人,還是會默默的關注,會努力的去得知對方過的好與不好,這才是最簡單的愛不是嗎?
小y說他第一次去陌生的城市,是因小v而去的。那是一個夏天,他從這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的憧憬,在旅途中,隨著動車的行駛,他與小v的距離在一點點靠近。他心裡充滿了期待,一路上都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地圖,他渴望時間過的更快,路程縮的更短,只有這樣他與她的距離就更近了。
當他踏進小v那座城市的時候,走出地鐵口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吸著陌生城市裡的空氣,此刻他心裡的那一份甜蜜早已在血液裡來回流動。明媚的陽光照射著他的臉龐,照耀出他源自內心的笑容,臉容顯得格外的幸福。他尋著記憶裡小v去過的地方,他跟著手機裡的導航,去走她走過的路,看她看過的風景。此時的他無論走到哪裡,都覺得這座城市的風景是最美的,就像某某作者寫過的一段話:此生最美的旅行,環繞的都是有你的風景。就連呼進到肺腑裡的空氣都是清香甘甜的。
小y告訴過我,他跟小v是因為音樂相識。他說那時候的小v很神秘,感覺她骨子裡都透著一抹憂傷,他就試著去接觸,去了解小v。剛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她話語很少,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兩句問候,後來多了音樂上的交流,兩個人便熟悉了起來,因此話題也跟著多了,或許是因為兩個都比較悲傷的人,走在一起了,而產生了共鳴吧。就這樣相處久了,小v也把她的所有心事,所有的不開心都告訴了他。
在陌生的城市裡,他一個人在喧鬧的大街穿梭,在幽靜的小道行走,因為他知道小v出去從來不認路,他想做她人生中的地圖。他想用最短的時間把小v學校周圍都走熟悉,這樣他才可以帶著小v肆無忌憚的到處去逛了。
傍晚的天空把整座城市都染上了金黃色,小y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安頓了下來,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夕陽,心裡即是歡喜的卻又多了一份失落感。在去小v學校的路上,小y看著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有一對小情侶從他身旁走過,在他面前停了下來。男孩蹲了下去,給女孩繫鞋帶。女孩不知道自己的鞋帶鬆了,還在埋怨男孩。當看到男孩給她繫鞋帶的時候,她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也許幸福就是這麼的簡單,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夠體現幸福的甜蜜)小y看著他們牽著手的背影在眼前走遠,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喜歡的'人陪伴在身邊那便是幸福,可是現實又是那麼的殘酷。)
他跟小v走在一起的時候,也跟其他情侶一樣,手牽著手從街角走到街頭。雖然有時候話語不多,因為有對方在身邊陪伴,心裡依然透著甜蜜的幸福。有了甜蜜自然就會有距離。距離,是兩個人走在一起,手卻沒有牽在一起,即使只是相隔咫尺,也會感覺像是隔了遙遠的距離。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小y對這座陌生的城市,也漸漸的開始熟悉,無論是大街小巷,哪條路通向哪裡,他全都熟記在腦海裡。
小y說著他們故事的時候,突然感嘆了一句,(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已經學會照顧自己了,是不是比過往堅強了)我問小y,既然你那麼不放心她,為什麼不再去找她呢?小y沒有回答,然後接著說,“你知道嗎?有一個夜晚,我為了尋找她的去向,跑遍了她學校周圍的大街小巷,那天晚上我覺得天空特別的黑,夜色裡透徹著的都是冰涼,那一股冰涼直接的刺痛著內心,就連燈下的影子都顯得特別的無助。撥打的電話傳來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一句(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在這漆黑的陌生城市裡,小y的心是空蕩蕩的,他在小v學校周圍,漫無目的地的找尋小v,他踏進了酒吧,一個一個的去尋找小v的身影。他聲音顫抖的問著過路人,問路邊攤的攤主有沒有見到那麼一個女孩,最後他失望了,他無助的看著匆匆而過的人群,此時的他多麼希望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可他越期望卻越失望,這一夜他始終都找不到小v的蹤跡,於是他在小v宿舍樓下徘徊了許久,直到深夜三點半才慢慢的離開。
轉眼間又到離別的時分,離開這座城市的那一天,他去看了小v一面。他看到小v眼神裡的不捨,他害怕離開的時候如果不夠堅定,肯定會矯情的轉過身去抱著對方哭,所以他走的時候沒有回頭。但是他心裡很難受,真的很難受,他怕他一回頭,彼此都會淚流滿面。等他走遠的時候他只是揮了揮手,當眼淚要湧出來的時候,他仰起頭,可是眼淚還是毫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在他離開那城市不久,也許是因為距離的原因,小v提出的要求,而他卻一味的遷就,他們就這樣的分了手。然後又因為某些矛盾,小v把他刪了,從此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小y說他當時說過那麼一句話,(如果愛你能陪你走到路的盡頭,我會牽著你的手,一直走,到路的盡頭一起看日出日落,就這樣一直的廝守。若在下個路口,你與我註定會分開走,你向左我向右,我會回頭,看到你走遠後,我才會低下頭,一個人往前走。)
分離後,每當小y思念小v的時候,他總會拿出手機,看他在她那座城市裡拍下的照片,看他們曾經一起看過的景色。他回憶著從相識到分離的過程,是快樂的,也是憂傷的,就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當配上悲傷音樂的時候,他的眼圈是紅紅的。然後他會跟著旋律一起哼唱著(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想象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唱著唱著,那淚水就掉了下來。
時光是短暫的卻又是漫長的,在季節更替的縫隙裡,他丟失了關於她的一切,從此沒了她的任何訊息。直到有一天小e發來一首歌,她說是小v唱的。小y接收後第一時間就開啟來播放,剛聽到第一段的時候,他眼角的淚水就滑落了下來,隨著旋律的波動與歌詞釋放的情感,他失控的痛哭了出來。歌詞裡唱著(有多久沒見,突然忘了時間,最近還好嗎,你還是那樣一點都沒變。我過得很好,在分開之後這些年,照你說的努力在改變。)如此的撕心裂肺,就像過往所發生的一切就在昨天,(我捨不得昨天,還在期待明天,即使現在的我們就像在兩個世界)。
多年以後的冬天,小y又來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他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只是身邊卻少了某些氣息。他在熟悉的街道行走,看著被凜冽寒風吹落的枯葉,就好像一片一片被剝落的記憶,墜落了飄散了踩碎了都是關於他與她的故事。
陌生的城市,熟悉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肩而過的路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而他卻只在尋覓著熟悉的背影。此時小y的心裡是無比的沉悶,眼睛卻又不聽話了矯情的溼潤著,而他卻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傷心,不傷心便不會傷情。從此以後這座陌生的城市,少了他身影也少了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