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隨風不逝散文
習慣了與世隔絕,每逢一次次視聽說的課堂,我毅然變成了這堂課的“稀客”。偶爾,閃爍在一節視聽說上的身影彷彿一次千年不遇的紅塵邂逅。蓬鬆的碎髮、朦朧的雙眼、拖沓的神情,雖然無法與一種醞釀中的朝氣所契合,但是,在一種無人監守的氛圍裡,氾濫的任性總會將一顏的惺忪展示地遊刃有餘,譬如在視聽說上的我。其實,內心的自我並不允諾一抹頹唐的腐蝕,與“四級的夢魘”擦肩而過並不意味著充滿信心地去攀援“六級”,在一個即將到來的現實裡,我無法否決一個知難而退的懦夫。只是,作為一個根基不穩的英語學習者,加之大學裡孕育的恣意環境,遺蹟裡的一點一滴早已被時光的猙獰所沉重的拋卻在記憶之外。亦如,在電腦的螢幕前,本應瀏覽的是一頁佈滿外文的網頁,可是,手指卻禁不住婆娑的粉黛,一次次地壓榨心裡那一根模糊的`底線,霎那間,“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預料中,千里之外;傳言裡,合時合宜。渡過“四級”的劫難,英語的縹緲仿若一隅歷經硝煙瀰漫後的戰場,落日餘暉,言不完的飄浮,話不完的蒼涼。儘管誰都能參透隱藏於身後的詰難,但是,沒有人願意在一個料峭春風的和煦裡摧殘一泓焦灼的夏日。偌大的機房,寥落的人群,不似課堂,又是課堂。對於一些人而言,俯身貼耳般地深究外語的奧秘,直視著閃爍的燈光,冥思著亙古的ABC,終結著一簾夢寐以求的翹盼幽夢;而對我而言,依舊喜歡把一堂課變成寫作的翩翩,凝視著螢幕,敲打著鍵盤,享受著一種近在咫尺的寧靜安閒。時間久了,四周陷入一片寂靜,無聲、又有聲。
不經意間,窺探到一個在“四級”浪潮裡斬獲六百分的精英,凝望著他的鄭重面孔,無法想象,一種無法企及的認真羽化在我的身上會出現怎樣的際遇。對英語的探尋到底又有何種孜孜不倦的魅力呢?困惑如我,困惑如故。探索一顏的深重,拂亂未曾間歇的載錄,我似乎明白自己與他的差距。同時,我又不明白如何去彌補差距。曾經,問他,“如何提高自己的英語?”,而他簡單地答道,“熱愛”。有時候,我總是在質疑這個答案,然而,我卻始終無法否認這是一個最完美的答案。“熱愛”的重量有幾何?有什麼值得熱愛?又如何熱愛呢?
至今,我仍舊不敢妄自視寫作為一種愛好,更多的時候,我只是將它作為一種傾訴心情的工具。然而,在愈寫愈痛徹的歸途中,我逢迎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嫵媚,無法把持,更不願禁錮。漸漸地,儲存在空間裡的文字終於聚沙成塔,為此,父親委婉地勸告,“注意處理好寫作與學業的關係”,而我則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地應允。其中的原由,並非自己不願按圖索驥,而是源於我是一個禁不住誘惑的人。往昔,對玄幻小說的魔幻眷戀、對《七龍》動畫的奇幻著迷,一幕接一幕,一連線一連,歷歷在目,刻骨銘心。也許,我才是自己最後的答案,夜深人靜時,缺月疏桐處,我的確應該問一下自己,“我到底該何去何從?”
此刻,黃昏的陰鬱再一次溢滿整個蔚藍的蒼穹,明天的晨光依舊如期而至。而我依舊要在波德萊爾的行走中觀賞一朵“惡之花”,依舊要在舒婷的一棵“橡樹下”躲避焦躁的晏陽,依舊要在“只如初見”裡欣賞一簇木蘭婉約。只是,唯一改變的是——手裡多了一本《新視野*大學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