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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論之金石名言

精選書論之金石名言

  (1)古之善書者多壽,心定故也。人能定其心,何事不可為。

  (2)書法亦就佛法,始於戒律,精於定慧,證於心源,妙於了悟,至於極也,亦非口手可傳焉。

  (3)內典《金經》雲:“非法非非法。”書家悟得此訣,何患食古不化。

  (4) 書,如也,如其學,如其才,如其志,總之曰如其人。

  (5) 清心寡慾,字生精神,是亦誠中形外之一證。

  (6) 渣滓去,則清光來,若心地叢雜,雖筆墨精良,無當也。故揚子云:字為心畫。

  (7) 昔人有聯語云:夫復何為,莫非自然。真至理名言也。作書亦當知此意。

  (8) 氣盛,則言之短長與聲之高下皆宜。書亦如之。

  (9) “振衣千仞崗,濯足萬里流。”作書須有此氣象。而其細心運意,則又如穿針者束線納孔,毫釐有差,便不中竅。

  (10) 明窗淨几,筆墨精良,於時抽紙揮毫,以繪我胸中之所有,其書那得不佳!若人聲喧雜,紙墨惡劣,雖技如二王,亦無濟矣。

  (11) 一部《金剛經》,專為眾生說法,而又教人離相。學古人書,是聽佛說法也。識得秦漢晉唐書法之妙,而會以自己性靈,是處處離相,得成佛道之因由也。

  (12)每日焚香靜坐,收拾得此心,潔潔淨淨,讀書有暇,興來弄筆,以自寫其性情,斯能超乎象外,得其寰中矣。惜餘未之能也。

  (13) 作字須敬,非僅欲字好,即此是學。味明道此語,謂作字能主一無

  適,是亦收放心之一法。

  (14)摹古之法,如鬼享祭,但吸其氣,不食其質。

  (15心粗氣浮,百事無成。書雖小道,亦須靜定。

  (16)冷看古人用筆,勿參以雜念,是亦收放心之一法。

  (17)離形得似,書家上乘。然此中訊息甚微,不可死在句下。

  (18) 黃山谷曰:“詩不可鑿空強作,待境而生,便自工耳。”餘謂書亦不可鑿空強作,神與古會,便自工耳。

  (19)握筆之法,虛掌實指。指聚則實,指實則掌自然虛。

  (20)死指活腕,書家無等等咒也。指死則筆直,腕活則字靈。

  (21)逆筆起,最得勢。褚河南書,都逆起,隸法也。

  (22)字須筆筆送到,到筆鋒收處,筆仍提直,方能送到。

  (23)作楷須明隸法,作隸切忌楷氣。作隸須有萬壑千巖奔赴腕下之氣象。

  (24)用筆最忌妄發筆力。筆鋒未著紙,而手已移動,則浮而輕,蓋力在外故也。

  (25) “水流心不競,雲在意俱遲。”此兩句極盡書法之妙。意到筆隨,不設成心,是上句景象也;無垂不縮,欲往仍留,是下句景象也。

  (26)初學臨書,先求形似,間架未善,遑言筆妙。

  (27)作楷最重賓主分明。譬如寫一“日”字,左豎為賓,宜輕而短;右豎為主,宜重而長;中畫為賓,宜虛而婉;下畫為主,宜實而勁。

  (28)筆須凌空,固也。然學者誤會斯語,每走入空滑一路去。必曰氣空筆實,方能無弊。

  (29)無垂不縮,欲往仍留。《蘭亭》之妙,盡乎此矣。

  (30)書貴熟,熟則樂。書忌熟,熟則俗。未能畫平豎直而遽求神妙,是猶離規矩以求巧,非吾所敢知也。

  (31)書貴熟後生。

  (32)書無定法,莫非自然之謂法,隸法推漢,楷法推晉,以其自然也。唐人視法太嚴,故隸不及漢,而楷不及晉。

  (33)學楷宜由唐而晉,隸則非漢不可。

  (34)漢隸筆筆逆,筆筆蓄。起處逆,收處蓄。

  (35)初學,但求間架森嚴,點畫清朗,斷勿高語神妙。

  (36)字之縱橫,猶屋之楹梁,宜平直,不宜傾欹。

  (37)筆畫極繁之字,當促其小畫,展其大畫。如《九成宮》“鑿”、“鑑”、“臺”、“縈”等字皆是。

  (38)古碑貴熟看,不貴生臨,心得其妙,藉筆以達之,方能神似。

  (39)意居筆先,形隨法立。

  (40)不貴多寫,無間斷最妙。

  (41)賓主、操縱、開合、虛實、順逆諸法,可以語人。外此,則欲語不得,有語反惑。

  (42)既曰分間布白,又曰疏處可走馬,密處不透風,何其言之不相謀耶?不知前言是講立法,後言是論取勢,二者不兼,焉能盡妙。唐代北海、河南書,真是善於取勢者。

  (43)欲知後筆起,意在前筆止,明乎此,則筆筆呼應,字字接貫,前後左右,自能一氣相生矣。

  (44)疏勢不補,密勢補之。《九成宮》“聖”字上畫,“舜”字下點,皆補法也。若“乃”、“力”等字,左上右下皆缺勢,無可補。

  (45)筆法尚圓,過圓則弱而無骨。體裁尚方,過方則剛而不韻。

  (46)熟能生巧,凡事皆然。書未熟而專事離奇,魔道也。弄巧成拙,不如守拙。

  (47)學者始由不工求工,繼由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極也。莊子曰:“既雕既琢,復歸於樸。”善夫!

  (48)秦漢之書,其巧處可及,其拙處不可及。

  (49)強毫弱紙,強紙弱毫,剛柔相濟,書乃如志。

  (50)工夫深,結體自穩;天姿好,落筆便超。

  (51)渣滓未淨而遽言渾厚,不可也。須俟筆無點塵,微嫌薄弱,乃向渾厚一路寫去,方妙。

  (52)字心貴聚,不可並頭

  (53)蠅頭楷宜用大筆提空寫,勢乃開展。

  (54)字越小越要清晰,稍留纖毫渣滓不得,作小楷,宜清而腴。筆頭過小,雖清不腴。

  (55)工夫深,雖枯亦潤;精神足,雖瘦亦肥。

  (56)晉人書,形不貫而氣貫;唐人書,形氣具貫

  (57)唐代諸賢,運筆有靜躁之分,立體有夷險之別,實則殊途同歸,無所分別。

  (58)歐書用筆,不方不圓,亦方亦圓。學者欲其方,易板滯;欲其圓,易油滑。此中訊息,最宜微會。

  (59)唐人嚴於法,所謂法者,不過左顧右盼,前呼後應,筆筆斷,筆筆連,以及修短合度,疏密相間耳。

  (60)歐書貌方而意圓;褚書貌柔而意剛;顏書貌厲而意和。

  (61)臨漢碑宜有石氣,然非拳曲之謂也。問:何謂石氣?曰:不可說。

  (62)顏書極神妙,以深墨重筆效之,輒不合度。問:神妙何在?曰:凡學人所不能到處,即其神妙處。

  (63)學漢魏晉唐諸碑帖,須各各還他神情面目,不可有我在,有我便俗。迨純熟後,會得眾長,又不可無我在,無我便雜。

  (64)古碑無不可學,如北朝諸摩崖,手不能摹,可摹以心。心識其妙,手亦從之。

  (65)李北海書,每字上半右邊皆極欹,至末畫兩邊放平。欹故峭,平故穩,不獨北海為然,北海其尤顯者也。與其肥也寧瘦,與其肆也寧謹。

  (66)褚書高明,歐書沉潛。學歐不成,刻鵠類頰鶩;學褚不成,畫虎類狗。

  (67)唐碑最難學,一畫有一畫之步位,一字有一字之步位。一畫走作,即為一字之累;一字走作,即為通幅之累。若漢與六朝,自可因失得救,因難見巧,非若唐碑之一無假借也。

  (68)漢隸為篆、楷中間過脈。《石門頌》篆意多;《西狹頌》楷意多。

  (69)正書居靜以治動,草書居動以治靜。

  (70)行書有真行,有草行。真行近真,而縱於真;草行近草,而斂於草。

  (71)書家無篆聖、隸聖,而有草聖。蓋草之道千百萬化,執持尋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