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潛以後心情隨筆
沉潛以後
在每年夏季來臨冰川融化後,南極那裡會上演一處最美的生命絕唱——
成千上萬的企鵝在熬過整個寒冬後,為了能攀上岩石去透氣,總是儘可能把自己沉潛在海地最深處,然後用盡所有力氣縱上一躍,如火箭一般飛快而有力,一路激起的水花弧線般的從深藍的海底穿梭到水面,然後伴著騰躍的身影綻放在半空中,令人窒息的美就在這一瞬間。
怎麼也不敢相信,那麼笨重的企鵝怎麼會完成這麼絕美的表演?可是,在面對生命時,它們做到了,它們一次次的跳躍,一次次的摔了下來,又一次次的跳躍,再摔…不知道多少個這樣的迴圈才完成這樣一條美的弧線與得意的著路?
這個畫面就這樣在我的腦海裡定格,那敏捷的身影后面激起的一路水花總是讓我想到天空裡那曾經相遇的兩條弧線,也許海是藍的,天空也是藍的,而飛機飛過的軌跡與企鵝激起的水花也都是白色弧線,不過是前者讓我莫名其妙的傷感,而後者卻給予我一種無法言語的力量。
雖然每天都在剋制自己什麼都別想,可是一些無法逃避的酸楚還是會沖蝕著、撕咬著我,也許只有那條河、那一排柳樹、那一天比一天高的蘆葦,那一天比一天綠的稻田才會瞭解我每天是怎樣的誠慌誠恐提心掉膽,才會明瞭每天虔誠祈禱的苦心,才會懂得我無法表達的糾結心情…我把所有的苦與愁都倒給它們聽,很幸運能找到這麼好的聽眾,不管到時候結果怎樣,它們畢竟陪我最忠實安靜的走過,也見證了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緣由,可憐,但是也活該!
按照慣例,每次考試前我總會求天祈神的,可是這次,我只想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我沒有權利要求別人怎樣更別提神仙,最終還是得靠自己,一切後果自負,就是這樣的吧!
想起“美人”
兒時的農家院裡極少不養狗的,說看門護院,其實用不著。那時的家家戶戶沒什麼好偷的,也沒什麼怕偷的,相鄰院落間相隔的那道牆早被兩家大人孩子跳來跳去地扒出個豁口,成了通用的門,以至於雞狗什麼的都跟著極自然地走慣了這總是敝著的門。真正的大門頂多是個擺設,標明這是戶獨立的人家,門通常不上鎖,門裡的門閂外面的人也能打得開。也許是念及狗是忠臣,家家養著狗。當時我生活在舅舅家,舅舅家裡的那條狗,因它一身黑亮亮的軟毛中帶著白色的花紋,兩隻耳朵除了耳尖有一個對稱的小白圈外也全是黑色,眼睛又大又圓比較好看而得名“美人”.
“美人”挺聽話,極乖。我和表兄弟上學時它陪我們走出家門,我擺擺手,它又回去陪家裡玩耍的表弟們。每每有人欺侮表弟時,“美人”就把眼睛一瞪,大聲汪汪直叫,一副俠肝益膽拔刀相助的樣子。記不得我們拿什麼餵過它,只是看著它一天天長大。“美人”天生人緣好,鄰居家的小孩有時把省下的一點可憐的食物留給它。“美人”漸漸地有了點變化,經常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而且時間觀念變得很淡漠,不能按時回家。淘氣的表弟說看見“美人”與一條長得很醜的大黃狗在一起,原來它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表哥說“美人”與大黃狗太不般配,不能讓“美人”太委屈,沒等我們“攪黃”這樁婚事,就發生了一件讓人揪心的事。那天早晨,舅母上班時告訴我們,爐臺上放的四個玉米餅子是我們的中午飯,到中午放學時,表弟發現少了三個餅子,表哥硬說是表弟吃了,表弟就是不承認,這時看見“美人”趴在那裡閉著眼睛睡覺,表哥突然說,賊會不會是“美人”?看它肚子圓圓的,哥幾個瞪著眼睛踹醒“美人”,它好象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事,眼睜睜地望著我們。表哥氣壞了,要知道大人們一口都沒捨得吃留給我們,現在只剩一個了,我們要餓一下午的。“美人”自知理虧,拖著圓鼓鼓的肚子一聲不吱。我們四人氣紅了眼,全然忘記了“美人”平時的好處,表弟拿起一根木棍對著“美人”的背“啪”就是一下,它汪汪地叫了幾聲要逃跑,我們找了一條繩子把“美人”捆在登子的四條腿中間,狠狠地教訓了它一通。給“美人”鬆綁時,表哥看見“美人”站不起來,搖搖晃晃的樣子,很難過地說,“美人”,別怪我們哥幾個,我們太餓了。
第二天早晨,“美人”沒有像往日那樣早起汪汪叫,表弟出去看後驚慌地跑回來說,不好了,“美人”出血了。等我們出去看時,“美人”趴在地上,身邊一灘血,圓圓的肚子癟了下去,血中躺著三個還沒來得及叫一聲的小狗,表哥一下子抱起“美人”哭了起來,我們看著“美人”的三個孩子也都哭了。不知道“美人”和它的孩子是因為營養不良,還是早產難產,總之一個也沒活,全都死了。
時光荏苒,滄海桑田。如今,我們的生活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論是物資生活,還是精神需求,到處都是安居樂業的繁榮景象。別說是人了,就說狗吧,我們也能經常看見馬路上有人牽著小狗,一副悠閒的樣子,小狗還要吃香腸、牛奶,可是我們當年的“美人”吃過什麼呢?我們這些人又吃過什麼呢?如今的生活與過去比,簡直就是天堂了……
作者浪子情的文集
遮天
在這個思想扭曲的年代,在這個有些混亂的社會,人們生活在其中,被改變,被塑造,然後成型,分為了三六九等,分為了窮人和富人,世界的每一個地方都符合一樣的規則,就像武俠中說的一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恩怨情仇。社會在發展,人們面臨的東西越來越多,為了生活,壓力越來越大,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太多的無能為力,人們需要思想寄託,需要信仰來解脫或者麻痺自己,需要給自己找到希望,開啟生活的另一扇門,就像有很多宗教存在一樣,有些東西它存在,有它存在的道理,無需追究。人是會變的,而東西是不會變的,於是多結交些東西,少結交些人,這是一些無奈得選擇,人心變了。沉浸在這種氛圍中,我也一樣,看到前面霧濛濛,何去何從,於是看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書來慰藉自己空虛的心靈,不知不覺間,一睜眼,一閉眼,十分鐘過去了,時間很短,但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很遠卻很真實,看到了昔日的歡笑,看到了昔日的不屈,看到了昔日的疼痛。夢醒,我不服,如果那樣又會怎樣。有些東西是可以人為改變的,有人說人定勝天,也有人說命中註定,你的人生軌跡固定的`。我有一位同事一心想改變命運,多次都失敗了,感到太多的命中註定,於是他走上了信佛這條路,相信可以改變命運,也許吧,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今天他又走上了自己的道路,離開了公司,進行自己未盡的旅程,希望他會事業成功,希望我們還會見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人來人往,那麼多的過客,公司得人不斷再換,身邊的朋友不斷再換,身邊的同事也不斷再換,同樣自己的落腳地也會換的,人生短短几十年,會遇到很多人,但又能記住幾個人呢。人情還是冷點好,冷漠些,越冷越好,太熱情了,會讓人無法承受的。
迷茫後的方向
家鄉的路我走了十六年了,我見證著它的改變。
它的改變我見證,而我的成長同樣有它的見證。
我的出生、我的學語、我的人生第一步路,好多好多的開始都是從這裡開始,我也打算在這結束。可是過程我必需不在我開始的地方度過。
剛步入社會的我非常地迷茫,我想不靠家人朋友獨立的生活。找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一個星期了,我由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現在的頹廢。不知道從何而起。走在路上,覺得無力。好像所有從身邊走過的陌生人都有目標知道要去往哪裡,只有我站在一個路口,剛好又下著大霧,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該怎麼走,走向哪裡。
世間本沒有的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我想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從現在開始。
作者燻小芙的文集
第六十八封
第六十八封:某一個畫面,某一個細節,某一句言語,簡單卻很溫馨,簡單卻很幸福,簡單卻很深奧,亦能感動我過一種生活,過一種生活,簡單生活,簡單的滿足,簡單的幸福,簡單的感動,簡單到沒理由,沒理由的簡單。
時光的流年
畢業三年了,我今年26歲,可是我感覺自己蒼老的像是六十多歲,好幾年沒有拿過筆了,右手中指指尖的繭只剩下了一絲透明的痕跡,就如那些灼灼的年華,無論是在時間刻意或不刻意的雕琢下,都一掃而過乾淨的沒有一絲痕跡,我想我的記憶也許已經開始退化了,要不然曾經以為驚天動地的事情,現在居然想不起來,或者感覺那麼雲淡風輕。
我想我得對念姐、老透還有好多好多群裡的朋友說一聲抱歉,說好了一起看的演唱會終究還是放棄了,本來我以為這沒什麼的,可是昨晚退票的時候心裡微微疼了一下,我想人生總要為了一些理由去放棄一些東西,譬如說信仰,這麼一放手,也許就是永遠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像極了冬去春來時的景象,風兒溫柔的吹著,陽光暖暖的照著,中午我在陽臺上數著透過樹葉灑下的陽光斑駁的痕跡,也許就是這麼不經意之間,時光就這麼轟轟烈烈的奔走,為什麼我的掌心卻有著失落的痕跡,我究竟想握住的是什麼?
還記得自己曾經許下的那些卑微的願望,我說她們都是我手心裡的小幸福,她們就像一顆顆鑽石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可是我卻從來不知道,原來在我試圖握住她們的時候,掌心卻被她們的稜角深深的刺痛,到底是放手還是抓住,我就那麼惶然站在風裡,任她們支離破碎吧。
我想我愛上了我那盆小小的盆栽,很不可思議的一種感覺,因為我知道不是它依賴我,而是我依賴著它,看著它奮力長出的那顆小小芽,我才發現,如果能沐浴著陽光快樂的生長,真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有一種到世界盡頭的感覺,也許這對於神經比較敏感的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現象,可是我總是控制不住那種彷彿被整個世界遺棄的感覺蔓延著全身,那種似乎要滲透骨髓的孤單不只出現過一次,總是在某個喧鬧的瞬間就突突然闖進了我的心裡,然後我似乎入定般的慼慼然看著這個世界,帶著悲憫的情緒。
現在的我輕輕鬆鬆可以寫出來幾萬字的報告或者檔案,可是為了這幾筆的心情,我居然想了又想刪了又刪,指尖反反覆覆在鍵盤上敲打卻仍下不了筆,有人說我過分矯情,可是現在的人就是少了這幾分矯情,顯得那麼高貴而難以接近。
親愛的朋友們,我想你們了,我想念那些可以在校園裡打鬧的日子,想念你們瞞著父母偷偷跑過成片的麥田來家裡找我的日子,想念那些彼此上課傳紙條分享喜怒哀樂的日子,想念站在那顆大梧桐樹下共用一個飯盆吃飯的日子,想念那些在宿舍看快樂大本營和蠟筆小新的日子,想念看著你們披上婚紗我卻掉下眼淚的日子,想念重逢後送你們離開時的背影,我想也許這些不能複製的一個個瞬間,拼湊了我記憶裡的每一個春夏秋冬,每一個晴天和雨天,每一場雨過和天晴。
作者沐曦的文集
可你,欠我幸福
聽到王菲淺吟低唱著這個句子的時候,阿朱如花的笑靨正在青石橋旁小鏡湖邊漸漸凋零,喬峰在滂沱的夜雨中淚雨也滂沱。你給我保護,我還你祝福,你英雄好漢需要抱負,可你欠我幸福,拿什麼來彌補。終是塞上牛羊空許約。
空許約,空許約,幸福永遠未完成。
俏君在與徐飛一個深深的擁抱之後,轉身離去。情深未變卻寒盟。終究差了那麼一點點,幸福轉眼消逝。從此一個人,日日自己關門,一個人熄燈。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寒冷的夜裡少了一個人的溫暖,只不過幸福不再完整。
莉香在完治決定之前提早離去。她那麼深切那麼純粹地愛了完治,可是完治始終揹負不起她的幸福。於是她放手,她離去,她說無悔,她在三年後的東京街頭依舊笑容漂亮。只是那一段青春終究被那個叫完治的男人辜負過,那一顆芳心終究有了寂寞的痕跡。
陳家洛不願負天下人,便負紅顏。一個為他香消玉殞,一個因他寂寞餘生。也許他的命運早早已是註定,在那條命定的路上,沒有預設愛情,以及幸福。
張無忌放棄了江湖與江山,他把幸福給了趙敏,卻把牽掛給了小昭,把漂泊給了蛛兒,把憾恨給了芷若。
楊過和小龍女最終做了神仙眷侶。也許他知道,也許他不知道,也許他裝作不知道,程英和陸無雙為他負盡青春拋盡韶華,郭襄為他天涯思君念念不忘;也許他記得,也許他不記得,曾經有一個叫公孫綠萼的姑娘把一生停駐在他一剎那的目光裡。而他所能給的,也只能是一曲清簫、三枚金針或者某一刻的眷顧而已。
這世間,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江湖。
我們曾經深深地愛過一些人。愛的時候,把朝朝暮暮當作天長地久,把繾綣一時當作被愛了一世,於是承諾,於是奢望執子之手,幸福終老。然後一切消失了,然後我們終於明白,天長地久是一件多麼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幸福是一種多麼玄妙多麼脆弱的東西。也許愛情與幸福無關,也許這一生最終的幸福與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無關,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們會牽住誰的手,一生細水長流地把風景看透。
其實承諾並沒有什麼,不見了也不算什麼,所有的一切自有它的歸宿。我們學著看淡,學著不強求,學著深藏,把你深深埋藏,藏到歲月的煙塵企及不到的地方。
只是,只是為什麼在某個落雨的黃昏,在某個寂寂的夜裡,你還是隱隱地在我心裡淡入、淡出;淡出、淡入,拿不走,抹不掉。
我,曾經,這樣愛你;我,曾經以為,你是幸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