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輝美文
“總想著以一種出世的心態去面對這世間的一切喧囂”,他說,以一種與以往同樣的冷淡的神情。他臉上的神經動也不願多動一條,彷彿是借來的。
“這樣心就不會累了,但心也就不在了,我又何從?”這句話淡淡的,卻比上一句來的淒冷,好像在黑夜中的星星,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而這光芒集結成一束利劍,深深紮在了我的胸口,他彷彿也感受到了什麼。“這是我從未感受過的”,他依舊冰冷的說。
“都說感情像一樹桑葚,吃多了,難免不會醉掉”,他說。
“是啊,抑或唇舌之間留下了許多紫而深的痕跡,卻很快消失,有人說吃到了甜美,可也有人說這桑葚甜得發酸”,我回答道。
“我這是怎麼了,以我的個性,斷斷不會為此等瑣事煩心擾神的。”他彷彿心中正想著什麼,平時面無生氣的他此刻也會緊鎖雙眉,對著一本陳舊的書,若有所思,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在隨著他的思索顫動。
他倏地問了一句:“人心善變麼?”
可我早已被他的一問感到驚訝,便只有意無意地回答了一句:“或許是吧,也或許不是。”然後便背過身去,緩緩走開。
不知覺何時,已走出了房屋,發覺早已是傍晚,面對寒風,卻未感到涼意,反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柔。
若真的一切都那麼自然地流來流去,我們對此只能隨之往往的`話,豈不是很可憐?人生若真的只是初次的相見,又何必面對秋風畫扇哀絕婉傷?
人心善變,思度來去這四個字,石破天驚的竟比這刀還鋒利,奈流水又如何,流水無情, 卻日以繼日的眷顧門前舊徑,而人若無情起來,真的怕是九龍難回馭,流轉難駐停了。
只有自己才最瞭解自己,每一個人都用自己的一生證明了同一個問題,就是我在人生段在的幾十載中,都做了些什麼,都遇到了誰……其實又何必奢望別人走進你的夢或者自己被帶到別人的夢中?
“寂寞是天成的”,如同黃花枝頭流霜一般,無論是朔風還是閒雲,都難以掩飾這永久的惆悵。
“長安月下雖冷,這清輝卻足以撫平一切丘壑…,不知覺何時,他早已站在我背後,而輕輕為我披上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