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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禹錫和顏回居陋室

劉禹錫和顏回居陋室

  導語:顏回是春秋時期偉大的文學家,但是因為當時的動亂局勢,所以他的作品流傳下來的很少,而文學家劉禹錫就非常的幸運,他出生於繁榮的唐代。

  劉禹錫和顏回一居陋室

  顏回生活在春秋時期,是一代大儒,是顏氏之儒的建立人,顏回沒有作品流傳下來,史書中的記載也不是很多,其言行大多數記載在《論語》之中,之所以能夠得到後世的認可與推崇是因為其品德的高尚,是一個被孔子成為“仁”的人,劉禹錫生活的時代比顏回晚了1300年,可以說當時還稱得上是盛世,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劉禹錫是幸運的。

  顏回一生都在追隨著孔子,自己辦學講學僅僅兩年的時間就去世了,可以說生活潦倒,死後甚至是連喪葬費都沒有,其父親多方奔走,在其弟子的幫助下才勉強的湊足喪葬費,可以說顏回一生生活都是非常貧苦的,但是孔子卻感嘆:“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可見顏回對於精神生活的重視,對於物質生活要求的多麼低。

  劉禹錫雖然做了《陋室銘》被後世傳頌,但是實際上其生活狀況一直還是不錯的,曾經做過很多的官職,得到了當權者的青睞,雖然因為得罪權貴遭到貶謫,但畢竟還是一名官員,情況不像顏回那麼糟糕,雖然自稱身居陋室。劉禹錫在《陋室銘》中自稱“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從這一點上與顏回是具有相通之處的。

  顏回是一代大儒,雖然沒有任何的著作,劉禹錫也是儒學的代表人物,卻給我們留下了非常多的詩作,讓我們從其詩詞中能夠更加的瞭解其生平經歷與思想狀況,從這一點上與顏回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顏回與劉禹錫都身居陋室而怡然自得,從這裡可以看出作為儒學大家,對於精神世界的要求高,對於物質要求非常的少,這是對統治階級的一種反叛,也是不願意同流合汙的證明。

  劉禹錫陋室銘

  原文: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譯文:

  山不一定要高,有了仙人就著名了。水不一定要深,有了龍就靈異了。這雖是簡陋的房子,只是我的品德美好(就不感到簡陋了)。青苔碧綠,長到臺階上,草色青蔥,映入簾子中。與我談笑的是博學的人,往來的沒有不懂學問的人。可以彈奏樸素的古琴,閱讀珍貴的佛經。沒有嘈雜的音樂擾亂兩耳,沒有官府公文勞累身心。它好比南陽諸葛亮的茅廬,西蜀揚子云的玄亭。孔子說:“有什麼簡陋的呢?”

  這篇不足百字的室銘,含而不露地表現了作者安貧樂道、潔身自好的高雅志趣和不與世事沉浮的獨立人格。它向人們揭示了這樣一個道理:儘管居室簡陋、物質匱乏,但只要居室主人品德高尚、生活充實,那就會滿屋生香,處處可見雅趣逸志,自有一種超越物質的神奇精神力量。

  賞析:

  有人認為,劉禹錫寫此文時已是貶謫生活的後期,心情比較穩定,追求安樂恬淡的生活,同時文中又有讀佛經的'內容,所以銘文流露了一種避世消閒的消極成分。對此應從兩方面分析:當社會處於黑暗時期,文人官吏們有兩個出路,一是與腐朽勢力同流合汙、自甘墮落。一是退一步,如孟子所說的“窮則獨善其身”,保持自己的浩然正氣和獨立人格。相比之下,後者更值得肯定,劉禹錫選擇的就是這一條路。同時,人的生活是複雜的,有張有弛,不能一味劍拔弩張,而有時也要休息娛樂。因此,不能簡單地批評閒情逸致。另一方面,銘文中也反映了作者的宏偉抱負,他引用諸葛廬和子云亭是有其特殊含義的,諸葛亮是政治家,揚雄是文學家,這也是作者一生的兩大理想,早年他在革新中急流勇進、雄心勃勃;貶謫後他就涉足文壇,最後終於以文學家名世。因此,文中還有積極進取的精神在內。

  本文在寫作上的特點是巧妙地運用比興手法,含蓄地表達主題,開頭四句既是比,又是興,言山水引出陋室,言仙、龍引出德馨,言名、靈暗喻陋室不陋。用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類比陋室,表達了作者政治、文學的兩大理想,最後引孔子的話作結又暗含“君子居之”的深意。其次,大量運用了排比、對偶的修辭手法,排比句能造成一種磅礴的文勢,如開頭幾句排比,使全篇文氣暢通,確立了一種駢體文的格局。對偶句易形成內容的起伏跌宕,如中間的六句對偶,既有描寫又有敘述,言簡意豐,節奏感強。文章還運用了代稱、引言等修辭手法。

  總之,這是一篇思想性和藝術性都很高的佳作,所以能傳誦不衰,膾炙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