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子·黃昏猶是雨纖纖原文翻譯及賞析
江神子·黃昏猶是雨纖纖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公舊序雲:大雪有懷朱康叔使君,亦知使君之念我也,作《江神子》以寄之。
黃昏猶是雨纖纖。曉開簾,欲平簷。江闊天低、無處認青帘。孤坐凍吟誰伴我?揩病目,捻衰髯。
使君留客醉厭厭。水晶鹽,為誰甜?手把梅花、東望憶陶潛。雪似故人人似雪,雖可愛,有人嫌。
譯文
昨日黃昏時,天上飄灑的還是纖纖細雨,次日清晨醒來開啟窗簾,卻發現大雪差不多快要和屋簷齊平了。江闊天低,漫漫白雪把江邊酒館的酒旗都蓋住了,寒冷中獨自坐著吟詠詩詞,有誰陪伴?擦擦昏花的眼睛,捋捋衰老的鬍子。
你可能正盛筵宴客,這如水晶鹽般透明的雪,是為誰獻上的美味?我手中拿著梅花,向東望去,想起陶潛。雪似故人,故人似雪,雖可愛,卻又怕“有人嫌”。
註釋
江神子:詞牌名,即江城子,蘇軾作此詞時用江神子為詞牌名。原為唐詞單調,始見《花間集》韋莊詞,單調三十五字,七句五平韻。後演化為雙調七十字,前後闋格式相同,各五平韻,一韻到底。
朱康叔使君:《宋史·孝義傳》:朱壽昌字康叔,揚州天長(今江蘇省天長縣)人。因在鄂州(今武漢市江南地區)為太守,清正愛民,故尊稱為“使君”。東坡貶居黃州,與朱守書信往來甚密,成為至交。朱在西,蘇在東。
雨纖纖:細雨長絲的樣子。
曉:早晨
青帘:青布做的招子,指酒旗。
燃衰髯(rán):以手指掐搓衰老的鬍鬚。形容作詞時字斟句酌的樣子。
厭厭:指飲酒時歡樂、沉醉的樣子。
《詩經·小雅》:厭厭夜飲,不醉無歸。
水晶:極言珍貴。
甜:指美味。
陶潛(365~427年):字元亮,號淵明,私諡靖節。東晉詩人,潯陽柴桑(今江西九江)人。因不滿當時黑暗現實,去職歸隱。對東坡的影響極大。這裡東坡以陶潛自比,以江州刺史王宏比朱壽昌。隱喻朱使君邀東坡赴宴。
賞析:
上片,寫昨晚雨,今朝雪,天寒地凍,東坡倍覺衰病中孤獨寂寞。開頭三句,寫昨夜的天氣“雨纖纖”;今晨雪之厚“欲平簷”。第四、五句,進一步寫雪境之大:“江闊天低”;雪勢之猛:找不到酤酒“青帘”。寫天氣之急速變化,實寫東坡的心情惴惴不安。最後三句,由寫雪轉入到寫人,突出東坡“孤坐”之難,“誰伴我”之寂,“病目”之困,“衰髯”之態。只有邊“揩”目,邊“燃”須,邊“吟”詩,才能度過這寂寞時光。作於同時的《浣溪沙·半夜銀山上接蘇》也有“凍吟誰伴撩髭鬚”,亦屬此意的同義句。設身處地,將心比心,蘇軾也不知朱守壽昌現在受凍如何。
下片以自我心態反襯,抒發對摯友的深切思念之情。開頭三句,點化引用了李白《題東溪公幽居》:“客到但知留一醉,盤中只有水晶鹽。”這裡以沉醉、晶鹽般的美味來聯想朱守可能正盛筵宴客,然而東坡自己不在席上,甚為孤苦。第四、五句進一步運用想象,寫朱守“手把梅花”一枝舉起,“東望”著我這黃州的陶潛。也許你還在請我入宴。我“知使君之念我”。最後,以一個迴環句,吐出了內心的壓抑感和牢騷感:“雪似故人”,故“人似雪”,“雖可愛”,怕造門不前而返,“有人嫌”,推心置腹,刻骨銘心。
全詞,上片以“江闊天低”的雪景作為思念故人的典型環境,就是為下片的想象“使君之念我”,“雪似故人人似雪”之情懷作鋪墊的。由景到人,並以陶潛自比,獨白作結,寓意十分深遠,反映了東坡的獨立人格和審美情趣。
江神子·黃昏猶是雨纖纖原文翻譯及賞析2
江神子·黃昏猶是雨纖纖
公舊序雲:大雪有懷朱康叔使君,亦知使君之念我也,作《江神子》以寄之。
黃昏猶是雨纖纖。曉開簾,欲平簷。江闊天低、無處認青帘。孤坐凍吟誰伴我?揩病目,捻衰髯。
使君留客醉厭厭。水晶鹽,為誰甜?手把梅花、東望憶陶潛。雪似故人人似雪,雖可愛,有人嫌。
翻譯
昨日黃昏時,天上飄灑的還是纖纖細雨,次日清晨醒來開啟窗簾,卻發現大雪差不多快要和屋簷齊平了。江闊天低,漫漫白雪把江邊酒館的.酒旗都蓋住了,寒冷中獨自坐著吟詠詩詞,有誰陪伴?擦擦昏花的眼睛,捋捋衰老的鬍子。
你可能正盛筵宴客,這如水晶鹽般透明的雪,是為誰獻上的美味?我手中拿著梅花,向東望去,想起陶潛。雪似故人,故人似雪,雖可愛,卻又怕“有人嫌”。
註釋
朱康叔使君:《宋史·孝義傳》:朱壽昌字康叔,揚州天長(今江蘇省天長縣)人。東坡貶居黃州,與朱守書信往來甚密,成為至交。朱在西,蘇在東。
雨纖纖:細雨長絲的樣子。
曉:早晨青帘:青布做的招子,指酒旗。
燃衰髯:以手指掐搓衰老的鬍鬚。形容作詞時字斟句酌的樣子。
厭厭:指飲酒時歡樂、沉醉的樣子。
水晶:極言珍貴。
甜:指美味。
陶潛:這裡東坡以陶潛自比,以江州刺史王宏比朱壽昌。隱喻朱使君邀東坡赴宴。
創作背景
《江神子·黃昏猶是雨纖》作於宋神宗元豐四年(1081年)十二月。蘇軾被貶黃州將近一年。與鄂州太守朱壽昌書信密切往來。那一年十二月大雪,蘇軾非常懷念朱壽昌,做此詞以慰問之。
賞析
上片,寫昨晚雨,今朝雪,天寒地凍,東坡倍覺衰病中孤獨寂寞。開頭三句,寫昨夜的天氣“雨纖纖”;今晨雪之厚“欲平簷”。第四、五句,進一步寫雪境之大:“江闊天低”;雪勢之猛:找不到酤酒“青帘”。寫天氣之急速變化,實寫東坡的心情惴惴不安。最後三句,由寫雪轉入到寫人,突出東坡“孤坐”之難,“誰伴我”之寂,“病目”之困,“衰髯”之態。只有邊“揩”目,邊“燃”須,邊“吟”詩,才能度過這寂寞時光。作於同時的《浣溪沙·半夜銀山上接蘇》也有“凍吟誰伴撩髭鬚”,亦屬此意的同義句。設身處地,將心比心,蘇軾也不知朱守壽昌現在受凍如何。
下片以自我心態反襯,抒發對摯友的深切思念之情。開頭三句,點化引用了李白《題東溪公幽居》:“客到但知留一醉,盤中只有水晶鹽。”這裡以沉醉、晶鹽般的美味來聯想朱守可能正盛筵宴客,然而東坡自己不在席上,甚為孤苦。第四、五句進一步運用想象,寫朱守“手把梅花”一枝舉起,“東望”著我這黃州的陶潛。也許你還在請我入宴。我“知使君之念我”。最後,以一個迴環句,吐出了內心的壓抑感和牢騷感:“雪似故人”,故“人似雪”,“雖可愛”,怕造門不前而返, “有人嫌”,推心置腹,刻骨銘心。
全詞,上片以“江闊天低”的雪景作為思念故人的典型環境,就是為下片的想象“使君之念我”,“雪似故人人似雪”之情懷作鋪墊的。由景到人,並以陶潛自比,獨白作結,寓意十分深遠,反映了東坡的獨立人格和審美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