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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查子·獨遊西巖》原文賞析及翻譯

《生查子·獨遊西巖》原文賞析及翻譯

《生查子·獨遊西巖》原文賞析及翻譯1

  生查子·獨遊西巖

  (宋代)辛棄疾

  青山招不來,偃蹇誰憐汝。

  歲晚太寒生,喚我溪邊住。

  山頭明月來,本在天高處。

  夜夜入青溪,聽讀離騷去。

  譯文

  聳立的青山啊,你孤傲不聽召喚,還會有誰喜歡欣賞你呢?歲暮寒冬,常到山中溪邊來吧。

  山尖一輪明月悄悄升起,才發現它早已從地平線升起,眼下已是高懸中天,遍灑銀輝照大地的景象。明月,山巒,清澈地小溪,彷彿都在靜聽我朗誦的《離騷》。

  註釋

  生查(zhā)子:原為唐教坊曲名,後用為詞牌名。《尊前集》注:雙調。元高拭詞注:南呂宮。四十字,上下片格式相同,各兩仄韻,上去通押。

  偃蹇(yǎn jiǎn):原義高聳,引申為驕傲,傲慢。蘇軾《越州張中舍壽樂堂詩》:“青山偃蹇如高人,常時不肯入官府。”

  憐:愛憐,喜歡。

  歲晚:指寒冬臘月。

  太寒生:比較寒冷。

  生:語尾助詞,無義。

  離騷:指戰國詩人屈原所創作的文學作品。“離騷”,東漢王逸釋為:“離,別也;騷,愁也。”

  賞析

  上片借山來自寫,又能將山品與人品相融。首句落筆就奇,接句含蓄曲折。“偃蹇”一詞用來形容西巖的狀貌很恰當,也可以引申為詞人的驕傲和傲慢。一筆兩意,巧妙之極。而以“誰憐汝”這一問,更寫出詞人的自憐憐山,自傷傷山。此處的山與人,已在感情上合二為一。“歲晚”一句,也是既寫山,又寫人。如是寫山,指山逢寒冬;如是寫人,則指人的老大。這樣雙綰之後,“太寒生”就成了詞人的心理自感,和對於山的移情了。既然山被詞人賦予了這樣充分的靈性甚至可說是人性,那麼,上片末句衝出青山“喚我溪邊住”的語句,就不再突兀麗矯情。兩位歲寒之友因品格相似而思謀相伴,簡直再合情理不過。

  下片借月來自寫,也有與上片近似的曲筆和豐富情味。過片說那高天的明月,突然由山頭下來了。這就如同一個絕大的懸念,使人不敢置信又渴望得到解釋。結韻則作出生動的解釋,說這從天而降的明月,是因為被詞人讀《離騷》的聲音所打動和吸引。這解釋十分巧妙而合理,因為他巧用月影以替代月亮,聽他讀書的明月,實不過是清溪裡的月影。這樣的巧用,顯示出他專注於讀《離騷》的激憤心情。因專心讀書,他再無心仰望天空。偶爾一瞥眼前,只見溪中之月凝止不動,似在入神而聽。另外,這裡的“夜夜”一語,又將前句瞬間的“明月來”化為夜夜的“明月來”,使詞人讀《離騷》的行為,不再是一個瞬息性行為,而在重複、延長中加深了它的意義,加強了它所含有的詞人感情的勃鬱憤懣色彩。夜夜如此,長夜如此,這讀《離騷》的人,他的情感強度就不待測量而後知了。

  這首詞是詞人詞作中修辭手法運用得最密的作品,如擬人、雙關、懸念、暗示等等。而它們也使此詞在藝術表達效果上超凡人妙,在情感風味上厚重而含蓄。

  創作背景

  宋孝宗淳熙八年(公元1181)冬天,辛棄疾被誣陷罷官,此後他長期閒居在信州上饒城北帶湖邊上、西巖是上饒城南風景優美的"地方。這首《生查子》便是辛棄疾閒居遊西巖的紀遊之作。

《生查子·獨遊西巖》原文賞析及翻譯2

  原文:

  青山招不來,偃蹇誰憐汝。

  歲晚太寒生,喚我溪邊住。

  山頭明月來,本在高高處。

  夜夜入清溪,聽讀離騷去。

  譯文

  聳立的青山啊,你孤傲不聽召喚,還會有誰喜歡欣賞你呢?歲暮寒冬,常到山中溪邊來吧。

  山尖一輪明月悄悄升起,才發現它早已從地平線升起,眼下已是高懸中天,遍灑銀輝照大地的景象。明月,山巒,清澈地小溪,彷彿都在靜聽我朗誦的《離騷》。

  註釋

  生查(zhā)子:原為唐教坊曲名,後用為詞牌名。《尊前集》注:雙調。元高拭詞注:南呂宮。四十字,上下片格式相同,各兩仄韻,上去通押。

  偃蹇(yǎn jiǎn):原義高聳,引申為驕傲,傲慢。蘇軾《越州張中舍壽樂堂詩》:“青山偃蹇如高人,常時不肯入官府。”

  憐:愛憐,喜歡。

  歲晚:指寒冬臘月。

  太寒生:比較寒冷。生:語尾助詞,無義。

  離騷:指戰國詩人屈原所創作的文學作品。“離騷”,東漢王逸釋為:“離,別也;騷,愁也。”

  賞析:

  在古代遊紀體詩詞中,以“獨遊”為內容的十分鮮見。“獨遊”,顧名思義,就是孤孤單單沒有人為伴的遊歷,同時心情又很鬱悶,很顯然,作者辛棄疾此時就屬這一類。淳熙八年(1181)冬,他被誣陷罷官,長期閒居於上饒城北的帶湖之畔。西巖就在上饒城南,風景優美。這首詞是他閒居期間的紀遊之作。

  開頭“青山”兩句,寫出了詞人對青山的一片痴情。他似乎想把巍然獨立的青山招到近旁,可青山卻無動於衷,於是便發出善意的埋怨:青山啊,你那麼高傲,有誰會喜歡你呢?“偃蹇”,有高聳、傲慢之意。青山屹立不移,不隨人俯仰,這或許就是詞人想象中的高人逸士的性格吧!蘇軾詩云:“青山偃蹇如高人,常時不肯入官府”(《越州張中舍壽樂堂》)。看來,巍巍青山絕不同於熱衷功名利祿的市儈之輩。在辛棄疾的筆下,青山也總是被寫得氣象不凡、通達人情的。比如他寫:“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賀新郎》)。“青山欲共高人語,聯翩萬馬來無數”(《菩薩蠻·金陵賞心亭為葉丞相賦》)。“青山意氣崢嶸,似為我歸來嫵媚生”(《沁園春·再到期思卜築》)。作者同青山之間,“情與貌,略相似”,真可謂彼此仰慕,心心相印了。

  “歲晚”兩句寫貌似傲岸的青山對詞人充滿了情意。歲暮寒冬,青山勸詞人到山中溪邊來住,相互為伴,以禦寒風。可見,作者“獨遊西巖”是在冬天。但更深一層揣摩,似乎應該把自然界的寒,理解為政治上的失意。作者正是在惡劣的政治氣候逼迫下,閒居山野,得到青山深切關懷的'。

  下片著重寫山中明月,既承接上片“勸我溪邊住”,又另闢新的境界,展示明月與詞人的情誼。“山頭明月來,本在天高處”,人在山中,見不到地平線上升起的皓月;當月露山頭,已是高懸中天了。這兩句寫出了山中望月的特點。那一輪素月,是悄悄爬上山頭,關切地探望可敬的詞人呢,還是高高地亮起一盞天燈,遍灑銀輝,和青山、溪水一起形成一種令人沉醉的意境,給詞人帶來不盡的遐想?

  結尾兩句,由抬頭望空中明月到低頭見溪中月影,好似明月由“天高處”進入溪水中來了。詞人形影相弔,住在山中溪畔,唯有流水中浮動著的月影相陪,這是多麼難得的伴侶,多麼難得的友情!“夜夜”句還表明,這次遊山逗留了不止一日。明月不僅有形有影,而且有意有情,你看它默默地聽著詞人讀《離騷》呢。從明月由“來”到“去”,說明詞人深夜未眠,足見其憂憤之至。

  這首詞語言簡潔,內容深刻含蓄。初讀全詞,似乎作者寄情山水,與青山明月相交遊,心情輕鬆愉快。細加品味則不然。詞中描寫的是:歲暮天寒,素月清輝與澄澈的溪水相映,詞人孑然一身居於山中溪畔,長夜無眠,獨詠《離騷》。這是一幅多麼悽清、幽獨而又含有晶瑩色澤的圖畫!這圖畫中的主人公,不正是有志難申、懷才不遇、憂國憂民的作者形象嗎?

  詞中的青山和明月,是作者想象中的理想人格的化身,沒有世俗的偏見,高尚、正直而又純潔。當作者罷官之際,被“嚴寒”所逼之時,得到敬重的,只有它們——青山和明月,情深意切,成為自己的知音。在章法上,上片不說自己遊山,而說青山“勸我溪邊住”;下片不說自己月夜讀《離騷》,而說明月聽《離騷》。以客寫主,不僅含蓄蘊藉,情趣橫生,而且有力地襯托出作者的高潔品格。儘管他為世所棄,無從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負,卻仍然保持著“一片丹心在玉壺”的美好情操。

  聽讀《離騷》,從“讀”這個行動來說,是寫實,但其中另有寓意。《離騷》抒發了屈原“信而見疑,忠而被謗”的鬱憤不平之情。辛棄疾一生渴望收復中原,卻屢遭投降派排斥和打擊,不為朝廷所用,不得已閒居鄉里,“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這滿腔憂憤之氣,很難用一二句話表達出來,借用屈原的《離騷》,恰好充分地表現了作者的心情。看似信手拈來,不留痕跡,卻顯出作者的非凡功力。輕輕一筆,就使全詞的主題思想迅速得到昇華。

《生查子·獨遊西巖》原文賞析及翻譯3

  生查子·獨遊西巖

  辛棄疾〔宋代〕

  青山招不來,偃蹇誰憐汝?歲晚太寒生,喚我溪邊住。

  山頭明月來,本在天高處。夜夜入青溪,聽讀《離騷》去。

  譯文

  聳立的青山啊,你孤傲不聽召喚,還會有吧喜歡欣賞你呢?歲暮寒冬,常到山中溪邊來吧。山尖一輪明月悄悄升起,才發現它早已從地平線升起,眼下已是高懸中天,遍灑銀輝照大地的景象。明月,山巒,清澈地小溪,彷彿驕在靜聽我朗誦的《離騷》。

  註釋生查(zhā)子:原為唐教坊曲名,後用為詞牌名。《尊前集》注:雙調。元高拭詞注:南呂宮。四十字,上下片格式相同,各兩仄韻,上去通押。偃蹇(yǎn jiǎn):原義高聳,引申為驕傲,傲慢。蘇軾《越州張中舍壽樂堂詩》:“青山偃蹇如高人,常時不肯入官府。”憐:愛憐,喜歡。歲晚:指寒冬臘月。太寒生:比較寒冷。生:語尾助詞,無義。離騷:指戰國詩人屈原所創作的文學作品。“離騷”,東漢王逸釋為:“離,別也;騷,愁也。”

  賞析

  上片借賦來自寫,又能將賦品與人品相融。首來落筆就奇,接來含蓄曲折。“偃蹇”一詞用來形容西巖的狀貌很恰當,也可以引申為詞人的驕傲和傲慢。一筆兩意,巧妙之極。而以“誰憐汝”這一問,更寫出詞人的自憐憐賦,自傷傷賦。此處的賦與人,已在感情上合二為一。“歲晚”一來,也是既寫賦,又寫人。如是寫賦,指賦逢寒冬;如是寫人,則指人的老大。這樣雙綰之後,“太寒生”就成了詞人的心理自感,和對於賦的移情了。既然賦被詞人賦予了這樣充分的靈性甚至可說是人性,那麼,上片末來衝出青賦“喚我溪邊住”的語來,就不再突兀麗矯情。兩位歲寒之友因品格相似而思謀相伴,簡直再合情理不過。

  下片借月來自寫,也有與上片近似的曲筆和豐巧情味。過片說那高天的明月,突然由賦頭下來了。這就如同一個絕大的懸念,使人不敢置信又渴望得到解釋。結韻則作出生動的解釋,說這從天而降的明月,是因為被詞人讀《離騷》的聲音所打動和吸引。這解釋十分巧妙而合理,因為他巧用月影以替代月亮,聽他讀書的明月,實不過是清溪裡的月影。這樣的巧用,顯示出他專注於讀《離騷》的激憤心情。因專心讀書,他再無心仰望天空。偶爾一瞥眼前,只見溪中之月凝止不動,似在入色而聽。另外,這裡的“夜夜”一語,又將前來瞬間的“明月來”化為夜夜的“明月來”,使詞人讀《離騷》的行為,不再是一個瞬息性行為,而在重複、延長中加深了它的意義,加強了它所含有的詞人感情的勃鬱憤懣色彩。夜夜如此,長夜如此,這讀《離騷》的人,他的情感強度就不待測量而後知了。

  這首詞是詞人詞作中修辭手法運用得最密的作品,如擬人、雙關、懸念、暗示等等。而它們也使此詞在藝術表達效果上超凡人妙,在情感風味上厚重而含蓄。

  辛棄疾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佔。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於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