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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徐冰,當代藝術,中國,範迪安,暢談

中國藝術今天處於一個重要的關節點

我和徐冰先生處在藝術界,其實,我們也是對30年來中國改革開放這樣一個時代發展也是感同身受的。我的主要工作是從事藝術評論和藝術研究。徐冰先生是一直從事藝術創作,而我們共同的方面又是進行了很多年的藝術教育。所以,在今天這樣一個時間段裡面,我們兩個人很高興和網友們談一談從藝術的角度來認識改革開放以來的一些重要的歷史經驗。但是,要特別聚焦於怎麼樣認識中國今天的一種大的文化的結構式的特徵。如果是要落實到藝術上來看,就是中國當代藝術的文化生態處在什麼樣的一個歷史階段。它和中國自己過去三十年的發展經驗,參照國際整個當代藝術發展的規律性的特徵,以及我們今天要面向未來的一種文化發展的姿態。我們怎麼來思考,或者說怎麼來看待一個當代藝術的文化生態問題。這方面,徐冰先生剛剛從美國參加活動回來,他總是在做跨國界、跨文化的行為,所以,他這些年來從中國到國外,特別是從東方到西方,他的跨文化的藝術體驗、藝術創作的精力,我覺得是更能夠既從近又退遠一點來看待中國藝術,看待中國藝術的今天所處的重要的文化關節點。你先跟網友們談幾點。

徐冰:大家好,跟範迪安館長,我們過去是同學。我前一段回到美術學院,他去了中國美術館。事實上,咱們除了上次在國際亞洲當代藝術發展策略會議上見過面以後,一直沒有見。我一直想找他獲得很多在中國和在美術學院工作的經驗。因為他曾經在中央美術學院教育上做了很多工作。前一些年,他在怎麼樣把當代藝術和國際當代藝術系統銜接和有溝通性做了很多的工作。他在這兩個身份之間,因為他用他特殊的身份為實用藝術和現代藝術做了大量的工作。我們兩個都在參與這樣一種活動。我前很多年在國外待了18年,這18年是在世界上跑來跑去。參與大量的展覽,做大量的講演。每年的展覽會有28、30場之多。有一些是國際的大的主題性的展覽,或者是大型的個人展覽,還有小型的群展。過去的這些年在西方是短兵相接的`狀況,和國際進行接觸和工作。我最近回到國內,回到中央美術學院,這是我的母校,因為我過去在這裡讀書。畢業以後在這裡教了十年的書,教基礎的素描。我也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很願意和學生在一起,因為學生總是會給你很多的啟發。在國外,由於特別忙,由於各種各樣的因素,我也沒有教書了。但是回來以後,大家有很多的議論。我覺得主要的原因,不管怎麼樣我身上帶著現代藝術的身份。但是中央美術學院以學院這個系統,在一般人看來,它是比較傳統、比較正規化、比較學術、比較封閉的系統。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麼徐冰可以和中央美術學院結合在一起。實際上大家有這種認識,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們舊有的概念太牢固了。比如說前衛藝術是一個系統商業藝術又是一個系統。實用藝術、應用藝術又是一種系統,官方藝術又是一種系統。在文化圈的概念中,這個想法是固有的。我認為,在今天這個時代大的格局下,在中國這麼複雜的文化現象和文化層次中,在文化生態上,這基本上屬於一個原始時代。為什麼說是原始時代呢?我覺得很多東西對於所有人來說,不管是有知識的,沒有知識的,對於任何文化背景的人來說,這都是一個新的東西。任何舊有的形態和概念都是可以重新考慮,可以重新找到他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