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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潛詩論的讀後感

朱光潛詩論的讀後感(精選3篇)

當品讀完一部作品後,相信大家都積累了屬於自己的讀書感悟,記錄下來很重要哦,一起來寫一篇讀後感吧。那麼我們如何去寫讀後感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朱光潛詩論的讀後感(精選3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朱光潛詩論的讀後感1

朱光潛先生是我國著名的美學家和文藝理論家,他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出版了一本重要的理論著作《詩論》,在這本“大家小書”中,前七章作者闡述了詩的起源、詩的本質和特徵、包括詩與音樂、詩與舞蹈、詩與繪畫、詩與散文、的關係等問題,第七至第十二章著重論述了中國詩的節奏與聲韻以及中國詩何以走上律的路的問題,最後一章,是對陶淵明進行的專門研究。

在書中,朱光潛先生認為中國詩之所以走上律的路,“賦”在其中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因為“一般抒情詩較近於音樂,賦則較近於圖畫,用在時間上綿延的語言表現在空間上並存的物態。詩本是‘時間藝術’,賦則有幾分是‘空間藝術’。”賦可以說是一種大規模的描寫詩,詩之所以必流於賦者是因為“人類對自然的觀察,兼由粗要以至於精微;對於文字的駕馭,漸由斂肅以至於放肆。”而且,賦尤其側重於橫斷面式的描寫,要想把空間中紛繁對峙的事物情態都完整的表現出來,所以最容易走上排偶的道路。而律詩也是注重對仗和音律的文體,意義的排偶,賦先於詩;聲音的對仗,賦也先於詩;律詩和賦一樣,意義的排偶先於聲音的對仗。

由此可見,律詩和賦之間有很多的相通之處。

朱光潛詩論的讀後感2

朱光潛先生在他的《詩論》中說,詩的生命在情趣。

王維有一首詩《竹裡館》:“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這首詩很有意境,幽篁翠竹間,詩人撫琴而長嘯。林深處,消盡了眾人的喧譁,只留下明月來陪伴。月華輝輝,詩人的心境也可推而想之。清靜悠然,可謂有詩有琴,無是無非。

詩中的情趣,於詩的意境而體之。不可言之卻可意會。這點朱光潛先生在他的《詩論》中說得很好,“詩本是趣味性情中事,談到究竟,只能憑靈心妙悟,別人和我不同意時,我只能說是趣味的不同,很難以口舌爭”。

而每個人的詩趣卻是不同的,正如“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認為,詩趣體會的不同,正是不同人的經歷與心靈的不同映照。英國詩人華滋華斯(Wordsworth)說得好,“詩起於經過在沉靜中回味來的情緒”。所謂“沉靜中回味來的情緒”,便是一個人於沉靜中對情緒的思考過程。這思考過程往往又是一個人心靈的反映。比如兩個人在一起散步,他們都沉默著,彼此心照不宣時,一個人可能想著自己的苦痛,另一個人可能為著別人而擔心。每個人的經歷與思想,便於這沉靜中體現出來。沉靜予人以思考的自由,給讀者自由發揮的空間。所以,朱光潛先生說,“真正的詩的境界是無限的,永遠是新鮮的”。

朱光潛先生引了阿米爾(Amiel)的一句話,“一片自然風景就是一種心情”。其實,一首詩何嘗不是一種心情呢?而對一首詩的欣賞何嘗不是一種心情呢?”

所以,朱光潛先生又說,“欣賞之中都寓有創造”,這話說得極好。我記得一首法語詩《Automne》(秋天),其中有這樣一句:“En grand silence,en grand mystEre”(偉大的靜默中蘊藏著偉大的神秘)。正是在靜默的遐想中,每個人有著自我的思索,這靜默中自我的思索便是一種思考的自由。一個人的思想與體悟,便在這靜默中一覽無餘。所以,杜甫看到自己的茅屋在秋風秋雨中倒塌破落時,他感慨:“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從詩的意境中我們體會到詩人一種灑脫的心境,我們讀到的是詩人心憂天下的寥廓胸襟。這是一種令人感動的`詩趣。當然我們也可以從中讀出他的“痴”來,自己的茅屋都顧不了了,還去憂慮那茫茫的“天下寒士”,這也是一種詩趣。這兩種不同的詩趣,便體現了欣賞詩的人的經歷與思想的不同。所謂詩趣的體悟不同,便源於“欣賞之中都寓有創造”,每個人的創造不同,自然欣賞體悟也不同。

詩趣體現了詩的“藝術性”。關於這點,我很贊成朱光潛先生的觀點,“凡是藝術都帶有幾分遊戲意味,詩歌也不例外”。詩歌的藝術性,說白了,就是詩歌的“遊戲性”,這種遊戲的“藝術”,本自是一種情趣。比如杜甫的《春夜喜雨》: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

霍松林先生說,這是描繪春夜雨景,表現喜悅心情的名作。雨潤萬物,我們可以說是很平常的一個自然現象,然而,詩人卻可以選取這樣一個現象來仔細地描畫一下,正驗證了一句名言,“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這“發現”便是一種藝術的“遊戲意味”。因而朱光潛先生說,“同是一個世界,對於詩人常呈現新鮮有趣的境界”。這“新鮮有趣”意指詩的“藝術性”,也即詩的“遊戲意味”。

詩趣重在詩的“美感態度”。朱光潛先生在他的《詩論》中這樣說到,“在感受時,悲歡怨愛,兩兩相反;在回味時,歡愛固然可欣,悲怨亦復有趣,從感受到回味,是從現實世界跳到詩的境界,從實用態度變為美感態度。”朱光潛先生的觀點與尼采有共通之處。尼采在他的《悲劇的誕生》裡,這樣說到:在古希臘人那裡,人們美化自己,把自己放在更高境界里加以頌揚,利用藝術境界的美化作用,在這片完美之地重新審視一切。這就是美之境界。同是“美”的體驗,同是一種淡定的藝術境界的美的審視與感受。也許,這才是詩趣美之精華所在。

我想,真正的詩趣,便在於這一種美的追求。或高雅,或清幽,或孤獨,或傲然,一首好詩,當予人一種美的心境。而這美的境界,卻在讀者的創造裡自成一種藝術。

朱光潛詩論的讀後感3

朱光潛《詩論》第三章第三節“關於詩的境界的幾種分別”中運用了王國維的“有我之境”,“無我之境”。文中提到“他(王國維)所謂‘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就是‘移情作用’,‘淚眼問花花不語’一例可證。移情作用是凝神注視,物我兩忘的結果,叔本華所謂‘消失自我’。所以王氏所謂的‘有我之境’其實是‘無我之境’(即忘我境界)。他的‘無我之境’的例項是‘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鳥悠悠下’,都是詩人在冷靜中所回味出來的妙境(所謂“於靜中得之”),沒有經過移情作用,所以是‘有我之境’”。後面又說“與其說‘有我之境’與‘無我之境’,似不如說‘超物之境’和‘同物之境’”。

這裡我們可以看出來朱光潛把王氏的“有我之境“解釋成他自己的“同物之境”即“經過移情作用”的“無我之境”。

把王氏的“無我之境”解釋成他自己的“超物之境”即“沒有經過移情作用”的“有我之境”。這裡,我們顯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朱氏強調境界的“有我”和“無我”是根據移情的“有”跟“無”來區分的,有移情的即“無我之境”(超物之境),相反沒有移情的即“有我之境”(同物之境),這與王氏的說法正好相反。王氏的關於詩境界說的立腳點與出發點與朱氏的是有所不同的。朱氏的境界說從大的方面(當然在這裡朱氏僅僅是想在王氏原有的說法上有所發揮,所以我們也只是僅限於本章中朱氏的觀點而論,不涉及朱氏的其它著作的觀點)把境界劃分為“移情作用”的“有”和“無”,從而決定境界的取向與發展,亦即是他文中提到的“移情與意象”文中提到“從移情作用我們可以看出來內在的情趣和外來的意象相融合而互相影響。”又“每個詩的境界都必有‘情趣’(felling)和‘意象’(image)兩個要素”,等等。這些我們都能發現朱氏的“移情說”是與王氏的《人間詞話》中提到關於境界說的取捨,著眼處是有分歧的。

那麼王國維與朱光潛的觀點(不是所有觀點,就我感覺,朱光潛的境界說與王國維有許多相似之處,起碼《詩論》中的觀點很多都是一致的)何以不同?我們可以這樣理解:王氏站地高,看地卻沒有朱氏來的透徹明晰;朱氏看地遠,站地卻沒有王氏來的高。所以王氏看地廣闊,包羅永珍;朱氏看地集中,明察秋毫。這不是高下問題,而是對學術上的取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