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夜隨筆散文
你還記得嗎?兩年前的今天,是一切的開始。如同枯木逢春,一剎那,彷彿聞到泥土的芳香,剎那的芬芳,卻可以永生永世流轉。你不必嘆息時光匆匆流過,而應該感激時光讓我們遇見。
那是我們第一次認識,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成了同桌。我不會的理科你教我,你不會的文科我教你,後來我們漸漸熟識了。沒想到,兩年之後的今天,我們竟會形同陌路,我想挽回,可我無能為力。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一眨眼就已是飛沙走石、烏雲密佈。原來天公有時也不會作美呀,我這麼想著。‘這麼晚了還不走啊?‘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是呢,我再寫會兒作業,你先走吧。‘我不敢抬頭。今天我們在班裡已經鬧得像一鍋煮開的水一樣,只差沒沸騰了。
其實事情起因並不是我們,而是為了另一個叫做山的人。早晨大家都在校門口等著校門開啟,然後就像一群蜜蜂似的衝進學校。那時一個同學拿出了一份裝飾華美的蛋糕,我情不自禁地讚歎了一句,哇,真漂亮!山立刻接過話來,哎呦,這麼一個麵包都沒見過呀。連音調都是恰好的甜美,正好讓所有的人的目光聚集過來,於是就開始了各種流言。那時我才覺得,如果有比光速更快的東西,那就是流言。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轉過身去,和她一起走進了學校。我低下頭,不再言語,眼裡含滿了沉甸甸的淚。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轉過身去,和她一起走進了學校
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可我肚子在此時忽然痛了起來,彷彿五臟六腑都被撕裂了一般。實在堅持不住,我便向老師請了假。山一向是逃課逃慣了,和我並排坐著,還有幾個和她在一起的朋友,還有你。喲,你又在看什麼哪,果真沒見過世面啊。多甜美的聲音啊,空氣都開始變得油膩起來,所有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我身上。我用求救的眼神望著你。你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是啊。強忍的淚又重新掉下,好,那你以後別來找我,我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就像早上你離我而去一樣。
回憶就像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刺進我的心,越扎越深。突然,眼前升起一片氤氳的霧氣,模糊了眼睛。等霧氣渙散開來時,雨勢磅礴,彷彿吞天臥地一般。今天……我做得太過分了,對不起,傘給你……你住得遠,早點回去吧。熟悉的聲音,關切的話語,許多年前的回憶如同潮水一樣湧來,滋味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五味雜陳。一時間我好像忘記了語言,只是默默地接過傘。語無倫次地說道,那個……其實我也沒有生氣,沒有關係的,我們一起走。
就像幾何書上的定理一樣,根本不需要驗證就如此肯定。雨中又多了兩個人的身影,也許我們都因互相冷淡而迷失在了時間的洪流裡,拼命地為自己而掙扎著,從未顧及過對方。
還是那個冰冷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