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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遠久的記憶之我的青春散文

那遠久的記憶之我的青春散文

  如火如荼的高考已經漸漸地遠去,但隨之而來的青春話題卻隨著盛夏的風越刮越遠、越吹越熱了。這個暑假,將孩子往鄉下安置妥當,家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似乎找到了一段寬敞的思考空間。於是,我得以整理一下思緒,去找尋一下自己曾經的記憶:青春。

  青春裡的美妙,莫過於對愛情的遐思。於我,不是一個思想前衛的種子,不敢越雷池一步。不過,校園裡、月光下的青春卻時常想起。

  那是個落日餘暉的校園操場上,少男少女們都張揚著活力,盡情展示著自己極富彈性的黑髮與百變的髮髻。奪人眼球的,是一件新潮的衣服,是男女之間的一個小牽手。媚眼下,愛意的種子在私下間暗湧。朦朧、靦腆、心跳、大膽交織出一支愛的進行曲。

  月光的輕柔下,一個男孩與一個女孩偷偷地溜出了教室,躺在學校前的小山丘上說悄悄話。緊跟而來的,是一位憤怒而咆哮的老師以其特有的高壓方式打破了這詩意一般的畫面。只留下一本來不及帶走的書在輕風中與月光對話。書說,她們的情意綿綿已經記錄在了我的頁面裡。

  如果說校園裡的這些愛情的元素,是內斂的我對愛情的一種萌芽,那麼,大哥哥大姐姐的愛情傳說就是我對愛情的一種催化劑:男人走在前面,女人與男人相距二三十米遠緊跟著。男人停下時,女人也在二三十米處低著頭停下。遇見熟人時,男人會傻笑,女人會羞得臉上如張貼了大紅紙一般撒腿就跑。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距離之戀,也是他們的浪漫青春。

  於是,我鼓足勇氣對著自己心儀的芸寫信。可終究我是個木訥的土坯子,她將一扇鐵門橫在我面前,“我們之間隔著門,好像也沒有給過你機會。”於是,我失落地離開了,並蠢蠢地傻傻地對人說:“我失戀了。”其實,我壓根就沒有戀愛過,充其量與芸見過兩次面,說了些緊張而構思出來的對話。旁人說,在愛情面前,你傻得可愛!

  後來,我不斷地墜落在相親的漩渦程式裡。

  青春裡的愛情,是美的。木訥的我,在現實當中遠離愛情,卻在思想裡親近過愛情。他們說,愛情在我的面前是一道解不破的數學題。而我認為愛情與我一路小跑,跑過青春的地平線。

  然,總有那麼一種印象:自己揹著母親親手縫製的帆布書包,提著一罐母親醃製的辣椒或是鹹菜蘿蔔,走在與自己胸高的稻田間。夕陽西下,那一抹祥光輕柔,越禾苗映襯著我的小臉蛋。這就是我通往初中學堂的路途。

  總感覺那段青蔥的歲月,總在家與學校的路途中走著。走著走著,就從煤炭渣的小路上跨向了筆直的水泥路面上了。然後趟過一條小河,涉過一條小溪,邁過一條泥濘的河堤,再穿過彎曲的鄉間小道,最後看著家裡的裊裊炊煙笑。

  父親說,你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摘掉泥腿子的帽子,才能出人頭地。

  於是,我苦讀詩書,為的是離開農村,進城。

  還記得自己捧著書,穿過校園旁的鐵軌,來到一片茶樹園。朗朗的讀書聲驚醒了茶樹葉下的蟲子,也驚擾了那裡勞作的農人。累了,擇一匝密蔭,坐在石頭上小憩。走的時候,石頭上留下了一張寫滿字跡的紙。或許,那一串串腳印暗合了重新回來的`資訊。只是那些稚嫩的聲音,留在了青春的時光隧道里了。

  學習成了青春的印記,也成了我閒暇的習慣。後來,在單位的店面內,我把那個懸掛著的白熾燈泡往下一拉,用紙套住將光集攏,一個人靜靜地看著文學書刊。

  還記得偉俊叔說我:讀書讀呆了,成天呆在屋子裡不出門。

  其實,我是會出門的。不外乎選些自己需要的衣服、明信片、磁帶之類的。

  時常在馬路上的地攤邊流連,看著一抹色的絛綸襯衣不肯離去。我摸了摸口袋,知道自己囊中羞澀,然後假裝離開,之後又被老闆叫回,討價還價之後美滋滋地拿著兩件我認為花得值的便宜貨走人。雖然我個人覺得這種絛綸襯衣經久耐用,且不易洗破,但是通體卻顯出我的土氣與寒磣。不過,我並沒有在乎這些,還是有模有樣地穿著這種便宜貨大搖大擺地度過了我的青春時光。

  一件純綿的白色背心,是在高中的時候母親特意為我買的。卻不想,在一次校外游泳時被小偷偷走了。這一事件令我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也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改革開放的勁風將港臺的靡靡之音刮進了大陸的校園。其中就有明信片、磁帶。郭靖與黃蓉的扮演者就是其中之列;譚詠麟磁帶就是其中之一。曾記得,一場意外的雨將我趕過了煤炭渣的馬路,來到了一家鎮上的商店外的屋簷下躲雨。卻不想,商店內飄出了費翔那清亮而優美的嗓音,一首《讀你》之後接著一首《流連》,令我久久不肯離去。

  這些青春的記憶早已成了雲煙,如今想起卻有著不一樣的感受。聽說,詩意的園子裡,那片綠海編織出的歲月,依舊。只是,一片、兩片落紅飄零。也不知道是誰說過,那是光陰裡的放映機。青春已經不在了。

  我也知道,自己已經奔向不惑了,夢一般的青春早已付水東流。不過,高考的日子裡,時常看見大學生們在校門前進進出出,總會讓人想起自己經歷過的一些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