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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剪梅 舟過吳江》鑑賞

《一剪梅 舟過吳江》鑑賞

  引言:《一剪梅·舟過吳江》是宋末詞人蔣捷乘船經過吳江縣時所作的一首詞。全詞以首句的“春愁”為核心,用“點”“染”結合的手法,選取典型景物和情景層層渲染,寫出了詞人傷春的情緒及久客異鄉思歸的情緒。以下就是小編為大家分享的《一剪梅 舟過吳江》賞析三篇,歡迎大家閱讀和借鑑!

  《一剪梅 舟過吳江》

  蔣捷

  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
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一剪梅 舟過吳江》鑑賞一】

  蔣捷,生卒年不詳,字勝欲,號竹山,陽羨(今江蘇宜興)人,度宗鹹淳十年(1274)進士,宋亡不仕。這首詞,是詞人乘船經過吳江縣時所作。全詞用“點”“染”結合的手法,寫出了詞人傷春的情緒及久客異鄉思歸的情緒。

  上片首句點出“春愁”的主旨,“一片”言愁緒連綿不斷,“待酒澆”是急欲要排解愁緒;“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白描,寫舟行進在波動的水上,酒樓上的酒招子,吸引了尋酒的詞人;“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是用當地的特色景點和悽清、傷悲氣氛對愁緒進行渲染。

  下片首句點出“歸家”的情思,“何日”道出飄泊的厭倦和歸家的迫切;“洗客袍”、“調笙”和“燒香”白描,是詞人想像歸家之後的情景:結束旅途的勞頓,換去客袍;享受家庭生活的溫馨,嬌妻調弄起鑲有銀字的笙,點燃燻爐裡心字形的香。白描是為了渲染歸情,用美好和諧的家庭生活來突出思歸的心緒。

  更精妙的是下片最後三句,“流光容易把人拋”點出感嘆時光流逝之情,“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化抽象的時光為可感的意象,以兩種植物的顏色變化來具體表現時光的流逝之快,也是渲染。

  全詞以首句的“春愁”為核心,選取典型景物和情景層層渲染,突出了春愁的內涵:一是倦遊思歸的愁,一是春光易逝的愁。

  【《一剪梅 舟過吳江》鑑賞二】

  首先,這首詞寫春愁、與羈旅之愁,卻表現了一種清淡的情調,它不象柳永《少年遊》“夕陽閒淡秋光老,離思滿蘅皋。一曲陽關,斷腸聲盡,獨自憑蘭橈”那樣觸目蕭然,滿懷離愁,令人憔悴。也不象晏殊《踏莎行》那樣借“小徑紅稀,芳郊綠遍”的美景來反襯“一場愁夢酒醒時”的淒涼心境,蔣捷這裡寫感春懷鄉的清愁卻顯得有點超脫、調侃的意味,作者始終努力調? 和自己的'心境,他因感春而生淡淡的鄉愁,於是馬上想借酒來壓一壓,但又沒有真的去喝個酩酊大醉,落個醒後“愁更愁”的滋味,只是坐在船裡靜靜地看著酒旗相招,表現了一種可有可夫的恬淡心情,他寫“風又飄飄,雨又蕭蕭”,語調是漫不經意的,並未給人以悽風苦雨的感覺,配上秋娘渡、泰娘橋的背景,反顯得那樣諧和、輕柔。他感嘆流光易逝而說“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也只是輕微的嘆息,並沒有“是處紅衰翠減,冉冉物華休”的沉痛。蔣捷似乎是站在“外我”的客觀位置上不經意地玩味著這淡淡的春愁,是帶著一定的審美距離來寫自己的愁懷的,所以主人公的情緒和客觀的景象相融得十分和諧,那輕波搖盪的小舟、飄飄颺颺的酒旗、微風細雨中的渡橋和花樹,色調都很輕淡、柔和,和作者的淡淡愁情吻合無間,景中既有“我”之情,又淡得幾乎看不出來,不象“碧雲天,黃花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范仲淹《蘇幕遮》)那樣一切景物都強烈地著上我之色彩。蔣捷筆下“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紅了櫻桃,綠了芭蕉”,這是介於“有我”和“無我”之間的一種境界。全詞用的是平聲“幽”韻,讀來輕柔悠揚,不緊不促,更加完善了這種似有似無的意境。

  其次,這首詞語言淺近自然而又清新秀妍。作者巧妙地運用《一剪梅》重迭的復節和體式,反覆吟歎,象“江上舟搖,樓上簾招”、“風又飄飄,雨又蕭蕭”、“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等等,讀起來聲節朗朗,辭情諧暢。用“招”字寫酒帘,活用“紅”、“綠”字,貼切傳神,表現了作者煉字煉意的功夫。毛晉產蔣捷的詞“語語纖巧,字字妍倩”,劉熙載《藝概》也說其詞“洗煉縝密,語多創穫”,這首《一剪梅》即是顯例。

  年少輕狂,可曾傷了誰的心?迎風追夢,是否有過一番叱吒風雲?暮年白髮,心已無處惹塵埃未?回首想來,倘若傷悲,何不年少時努力?造化無情,由不得你重來一次。所以,不曾實現的理想,忘記表達的愛情,躊躇多時的決定,計劃已久的遠遊,都抓緊做吧!在衰老到無力之前,彌補心中的遺憾。

  等到發蒼蒼,視茫茫,一生卻已了無牽掛,那是何等的愜意?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變成身邊同偕到老、鶴髮雞皮的她,也可以相視而笑吧!

  那時午後,小庭香徑,竹椅涼蓆,橘色陽光,如煙輕籠,白雲慵懶,橫臥藍天。就一壺茉莉香片,看庭前花開花落,瞑目而思,想幕幕往事悠悠。那些櫻桃依舊青了又紅,往日芭蕉猶自黃了又綠。

  【《一剪梅 舟過吳江》鑑賞三】

  這首詞傷春感懷,抒發了遊子的思鄉情,它是作者於南宋消亡之初,飄流太談到宋詞對疊字的巧用,著名女詞人李清照《聲聲慢》中的“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可謂首屈一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李清照之後,南宋詞人蔣捷在《一剪梅.舟過吳江》一詞中巧用疊字,描摹風雨聲音狀態,使其活靈活現;且疊字加重語氣口吻,使情感更強烈深重,營造了聲情並茂的效果。

  蔣捷《一剪梅.舟過吳江》詞雲: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這首詞大約作於南宋亡後蔣捷流亡途中。詞題“舟過吳江”表明,他當時正乘船經過濱臨太湖東岸的吳江縣。全詞抒寫他在離亂漂泊中倦遊思歸卻又無家可歸的愁苦之情。上片白描寫景,景中含情;下片直抒情懷,情中有景。情景交融成一個感人肺腑的意境。而舒緩的七字句與急促的四字疊句交替,加上句句押韻,讀來悠揚悅耳,宛若一隻靈動流麗的樂曲,堪稱蔣捷詞的名篇。“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無疑是詞中的警句,作者抓住夏初櫻桃成熟時顏色變紅、芭蕉葉子由淺綠變為深綠,把看不見的時光流逝轉化為可以捉摸的形象,抒發了年華易逝、人生易老的感嘆。而上片的疊字句“風又飄飄,雨又蕭蕭”同樣精彩。起首三句,寫他滿腔春愁欲借酒澆,而江村小酒店的“樓上簾招”,使他喝了酒,愁情暫時得到消釋。但當他在薄醉中繼續乘舟經過“秋娘渡與泰娘橋”時,這兩個以唐代著名歌女名字命名的渡口和橋觸動了詞人急欲思歸和閨中佳人團聚的心情。這時偏偏又颳起寒風灑落急雨,詞人的春愁復漲。“風又飄飄,雨又蕭蕭”,是兩個結構完全相同的句子排比,疊字“飄飄”與“蕭蕭”前後呼應並押韻,分別從視覺和聽覺兩方面描摹風雨的飄灑狀態和蕭蕭之聲,又使人產生觸覺上的寒冷、潮溼之感,乃至內心的辛酸與苦澀。兩個又“字連用,加倍表達詞人對這場風雨的厭煩又無奈的感情。既用疊字又用疊句,音情兼勝,美妙動人。